阿娜依当天晚上便已经回去,令我头痛不已。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阿娜依反常的举动突然间开始明显起来。从她和唐朝的合谋中,从她在逐鹿大战最终笑傲中,从她开始和警方合作肃清中,我隐隐感到,阿娜依并不像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纯白的。她隐藏的经济能力,她表现出来的隐忍和睿智,像一个闪亮的巴掌打在我脸上使我隐隐作痛。似乎她不再是那个在苗族村寨为我跳上一支舞蹈的女子了,甚至她不再是那个看一眼就觉得心安的那个女子了,然而我常常想起那句话。
“影,你真的能忘记刘嫣么?”
这句话无异于在我伤口上再次狠狠地捅上一刀,也许我是在逃避,或许我真的是在逃避,只是我自认为别人看不到。刘嫣这个与我纠缠不清的女子注定会是我的孽缘,就算我如今远在老挝,就算我不曾怪罪过她,就算我在阿娜依面前只字不提。我却明白我终究要回去的,不管我回去的势力如何,不管我会经历多少女子,我始终明白,一旦回去,在她面前,我还是无处可躲的。
同样阿娜依也很明白,那个俏丽的苗族女子一直都明白,她仅仅是不曾说口而已。生相依,死相随,在面临重重包围时,她这样冷静地对我说过。
但,事实会是那样吗?生死存亡中,我们都会变。尽管我们可能意识不到,但潜移默化中,我们可能会成为敌人,甚至,已经是了。
黑暗中,我苦笑着点燃了烟,熟悉的手指再一次和烟雾纠缠在一起,享受着这萎靡的宁静。
“林老大,我有些事和你说。”周立扰乱了我的思绪。
“和德钦党的交谈如何?”我没有回头,对这生死相存几次的周立说,我是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的。
“我正是和你说这事!”周立叹了口气:“德钦巴欣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啊!可能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德钦党找到了凡提秘密谈了很久。凡提是知道你的一些事情的,如果被这凡提抖露了出来,那我们还没有实施计划,就会被先灭了的。”周立忧心重重:“包括在我和德钦巴欣交谈时,他都隐晦地探察我们的消息,尽管我巧妙地掩饰了过去,但很可能他已经怀疑到了你和唐朝的关系。”
“晚上你不是答应了事成之后先灭了拉维提的两百人吗?在德钦巴欣的带头下,同盟协会、尊严已经和他们绞在了一起,他们说为了先打出战果,由你带头先干一仗。”周立叹着长气并排和我坐在地板上,接过一支烟,慢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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