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自觉她已经很是伏低做小了,本以为如此一来、陶然就算不会受宠若惊,也会亲亲热热的与她寒暄几句,便与她进去坐下了;谁知陶然却不买账,还张罗洗手……
不过或许是她想多了呢,她们姐妹毕竟是尚书府的姑娘,凡事上多讲究些也是应当应分的?嫣然这么一想,也就笑起来:“妹妹说的正是呢,你才下了学,是该脱了外衣洗洗手脸,再进去落座才是正经。”
听着嫣然将惯常的称呼都改了,亲亲热热的姐姐妹妹这般称呼她,陶然只觉得心底一阵腻烦,一阵恶心,不过到底忍下了;跟着远黛在外间洗了手,便随在嫣然身后进去上了炕:“三姐姐今儿怎么这么闲,还想起喊我来喝茶,莫不是新得了好茶叶?”
说罢这话,陶然又俏皮的抽了抽小鼻子,好像在辨别茶香,眼睛却在母亲差人送回来的一对玛瑙摆件上闪了又闪。
嫣然心底的大石头彻底落了地――陶姐儿眼里的羡慕是瞒不过她的,她又何必还像往常那样端着架子?也就笑对陶然道:“如今都入了冬了,哪还有什么好茶,也不过是找妹妹来陪我坐坐解解闷儿。”
若搁在以前,嫣然心里肯定有无数牢骚想发,比如你个陶姐儿是不是忘了谁是你的亲姐姐,倒是与安姐儿走得那么近……我若不将你找来教训两句,恐怕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再不然便是埋怨陶然几句,那日祖母对我发了火,还叫几个婆子将我架了出去,你为何不替我说说情?
可眼下不成了。一是老夫人已经接二连三给了她下马威,二也是她确实有事求陶然不是?虽说多带一个七岁小姑娘去陈家赴宴也不是不可以,可谁不愿意自己个儿去出那个风头!
“威远侯家的姑娘想请咱们姐妹去赴宴,祖母定然跟你讲了吧?”嫣然直入正题,话语声虽然还与方才一样柔软,眼神却盯在陶然脸上不动,“这大冷的天,你身子骨儿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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