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丝质长袍,再闻着那股被熏染的带有一缕清香的微风,足足过了半分钟,我才感觉自己适应了这个环境。
那个名叫柳嫣然的女子,此刻正在这间房子里,我只要一推门走进去,就可以见到她了!
当我伸出手去,在触摸到那古老的木质门扇那微凉的温度之后,手指竟然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生怕这个时候再突然的出些什么意外,不过这次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我没有多想,轻轻拿手推开面前的小门,门扇发出悠长的吱呀……声,伴随着这个声音,屋内似乎有人动了一下。
这是一间温馨浪漫但又不失古朴和厚重气息的小屋,一进门,就看到一张书桌,上面笔墨纸砚齐全,还有几沓纸和半幅没有写完的字,一具古筝,似乎余韵犹存,屋内燃着淡淡的薰香,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冬梅图,还有两幅扇面。再往里,就是一张素白的而若薄纱般的屏风,里面隐隐可以看到一张木床以及一些卧具。
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在游戏里面营造出这样比真的还要真的环境,并不是什么难事,重要的是,那个女子,她在这里!
靠右边墙壁的纱窗旁,赫然站着一个女子,华美而艳丽的长裙、婀娜而多情的身姿,勾指玉手中的一把团扇,半掩住了她的容颜,只有那古代女子才有的漂亮的发髻和着唐装所特有的裸露的香肩,让人不禁恍然觉的自己身处梦中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我之后,她的身形似乎僵硬了一下,然后又盯着我看了半响,才轻轻摇摇头,举步轻移,走到了房间里面。
这个时候,她的团扇已经被她轻轻的放在了书桌上,当我看到她的时候,马上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僵硬了!我只听到我在心里对着自己说道: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她在看到我之后会身形一震!
她,柳嫣然,就是当杜筱影爽约的那晚,在街头撞到我的那个女子!当时,她完全是个大学生的打扮,和我撞了个满怀,连书都散落一地的那个晚上!
然而,现在的我,在她的面前,看上去却并不怎么让她注意,这一点我从她的眼神里就可以感觉的到。因为她看我的眼神,跟她看书桌上那把团扇、那半副字,甚至是桌子椅子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我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因为我十分清楚现在的我是什么身份,对,我现在就是一个npc,地位比那桌子椅子或者是屏风团扇高不了多少,我自然不能怪她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
绣球砸到的是你?她有些随意的问道,并不怎么看我,而是站在书桌前提起了毛笔——看来,她要完成那副残字了,这也说明她的书法是非常过硬的,因为一个书法不过硬的人,是不可能在站立的情况之下写出什么好字出来的。
她真的比较随意,可能是因为她觉得我只是一个npc,是并不存在的,所以她的性格、她的气质、她的所有一切品质,都会不加掩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所以现在我当然不会去揭露我自己的身份,就是那天和她撞到的那个人。因为看着一个美女毫不掩饰自己一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种感官上的愉悦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得到的。
她当然是美女,然而让我最想要称赞的是,她的耳朵,那么小巧,那么洁白无暇,似乎它本身就应该是一双毫无瑕疵而已完美的耳朵,而事实上它也是那样。在更多的时候,我总愿意欣赏她的侧脸,就是因为她的耳朵,仿佛一个和谐的中心一样,将美感辐射到她明亮的眼睛、含情脉脉的嘴角、光滑而挺拔的鼻尖,并最终将这一切完美的联结成一张美轮美奂的脸,让人拍案叫绝,赞叹不已。
是的,绣球砸到的是我。我站在那里简单的回道。
柳嫣然似乎早已经料到一个npc会这样机械的回答她的问题一样,夸张的耸耸肩膀,然后很恶搞的转过脸看着我问道:疼吗?
我很惊讶她竟然会这么调皮的问我这样的问题,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而她也好像开玩笑一样马上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你不用回答,我知道,肯定有点疼。说完这句话,她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实话,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看着她说道。
听见我这么回答她,她似乎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来郑重其事的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带着迷惘,既好玩又可爱。
没感觉?怎么可能!她皱了皱眉毛,似乎在奇怪为什么这个npc会这样回答她的话。
是没感觉啊,我当时正在揍那些家伙,你都不知道,他们全都扑了过来,都盯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奇怪自己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东西,差点就想把它扔了然后把对面的那个家伙放进水里!我忍住笑看着她说道,有时候逗逗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别提多有意思了。
天哪,我的绣球怎么会落到一个以打人为乐的家伙手里!柳嫣然扶着额头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似乎还在幻想自己的绣球应该不偏不倚的砸中一个白马王子才对。
不打不行的!那些家伙都像强盗一样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继续开玩笑道。
那倒是,那可是我扔下去的绣球!有没有搞错,我扔的!柳嫣然像个小女孩一样美滋滋的笑了起来,那么多人为她的绣球争的头破血流,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说,那点虚荣心应该是被满足了才对。
对了,说说你每天是怎么生活的吧?柳嫣然笑过之后,好像对我这个npc产生了兴趣,兴致勃勃的打听起了一个npc每天的生活了。
这个……我故意挠挠头皮,然后有些艰难的说道:老板有规定,不能泄露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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