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看来韩二这回作东要大出血。
“行了,我先回府。这里还由吕禄照应着,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再让人去府里找我。”那丫头站起身,明明身高还不及那些男人的肩膀,但看那气势,就算再来几十个男人大概也及不上她。走到门前又补了一句:“吕福,你要再这么自作主张,就回庄上种地去吧,我这里不留不听话的人。”
那一排人里扑嗵跪下了一个:“小姐,小人错了。小人以后一定按你说的做。”
很厉害的丫头呵,明里是骂这个叫吕福的,话里话外,却把所有人都敲打了一遍。我身子微侧,往丑石后面缩了几分,踮着脚,从石隙里看着那女孩儿出了屋门,沿着小径亭亭走来,身后还跟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
走到近前,只见那女孩儿梳着极普通的双鬟望仙髻,发际比一般人高一些,因而显得前额格外饱满宽大。两道秀眉,一双杏眼,挺挺的小鼻子,下面的嘴唇粉嫩嫩得可爱。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邻家女孩的模样,虽然秀气,却也说不上多么绝美。若实在要说有什么与从不同的,便是她的眼神,不像一般孩子那般活泼,隐隐透着一丝的稳重和淡定,仿如已历惯无数大风大浪一般。
几年以后,她的容貌如何已经在我脑海中模糊了,可她的眼神却还深深的留在记忆之中,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第二个女人能像她那样,拥有让普通男子也感到惭愧的从容与冷静。
十几年以后,当我看到萧容一身盛装与她并立在高高的陛阶之上时,我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一直是以她为原型培养着我唯一的女儿。
这个女人闺名吕雉,是单父富户吕家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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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年我在沛县由小小书吏一路做到了功曹掾,俸禄也多了一倍,虽然乡亲们都说rì子越来越难过,但我好歹算是公门中人,偶尔收收小钱之类,倒也不愁无法度rì。夫人替我先后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叫萧禄,小的叫萧延,一家子也过得和和美美。那个单父的小女孩虽然让我印象深刻,但渐渐也就抛到脑后去了,毕竟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不可能和我的生活有什么交集的陌生人而已。
和我没有关系。
直到那天吴县令将我唤到书房,嘱咐我在县城里找一套大宅子,又格外叮嘱风水一定要顺,位置一定要好,宅子一定要大,至于价钱方面,不用考虑。吴县令笑着拈须:“吕公家财豪富,这点金子还不至于太过在意。”
吴县令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暗示可以从中适当抽取些利润,他自然是占大头,我也可以多少沾些油水,不过这已经是常有的事了,所以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问了一句:“可是单父的那位吕公?”能配蒙虾栏徽飧龃实模?仓挥薪?改昀囱杆俜4锲鹄吹牡ジ嘎兰摇?
“正是这位吕公。”吴县令笑道:“他是我多年好友,上次来信时提到想换个地方住住,我便力邀他来沛县。老萧,这件事你好好的办,吕公手头素来散阔,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我喏了,退出县令大人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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