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者,需有‘三忍’之性,一曰容忍,二曰隐忍,三曰不忍。容忍者,胸怀气量也。有容乃大,海纳百川;隐忍者,隐而不发也。时运不济之时,忍而不发,积蓄力量,以图再起;不忍者,非常人之所忍也,剖心忍性,刚韧难移。‘三忍’兼具,成大事可也。”
张良目视着刘邦,意味深长地道:“如今时势艰难,沛公尚需隐忍啊。”刘邦一怔,半晌,再作长揖,沉声道:“多谢先生教诲,刘季定当铭记不忘。”
张良微笑点头,忽尔又转向了我,道:“刘夫人还记得当年下邳黄石吗?”
我愣了一下,缓缓地点头:“自然记得。”
张良从马背上挂着的布囊中掏出一卷竹简,递到了我的面前:“当年夫人不取而去,黄石却不曾忘却,特令良送与夫人。”
我心里轰地一下巨响,看着那书简,却不敢用手去接,只颤声道:“这是……”
“此是夫人应得之书。”张良大有深意地道。
“难道是太……太公……”我茫然地道,说出太公两字,猛地便捂住了口,看向了张良。
张良温文如玉的脸庞上飞掠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微笑了一下,道:“刘夫人一看便知。”说罢,将书简递在我的手中,翻身上马,于马上拱了拱手,道:“沛公,良先行一步,就此告辞。”
刘邦和萧何等均拱手回礼,目送着张良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
我低头慢慢的打开了竹简,只见前几片竹简上写着两个大字:素书。其后则书写着几行小字:不传于不道、不神、不圣、不贤之人;若非其人,必受其殃;得人不传,亦受其殃。
看完这几行字,我不禁一颤,紧紧握住了这卷竹简,心头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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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嫌疑,刘邦将骑兵尽数留在了留县城外扎营,只与萧何两人进城求见楚王景驹。而我则留在营内,细看张良留下的这卷竹简。
《素书》原文并不长,只有六章一百三十二句。如果说《太公兵法》是兵家秘要,那么《素书》则是修身之道。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我反复看着卷末那句“如此,理身、理家、理国可也”,不禁呆怔良久。
当年在下邳,对于是否利用自己那点历史先知去取《太公兵法》,心里总有些犹豫,直到站到了圮桥之上才豁然想通,我,并不是万能的。凭借自己的那点先知便玩弄古人于指掌之上的那种孩子般的妄想,当真是可笑之至。便是将天下所有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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