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扫地的大小姐之后,于家中女眷的管理愈加严厉,小丫环们等闲不得迈出内院一步,家奴更是离内三米都为禁区。妹妹吕须原有学厨的喜好,这一两年也被禁足,连“五味天”都没去过一次。
这下一来,连我想去看一眼,也成为麻烦了呢。
我叹了口气,对红玉道:“你告诉食其,把这个人的模样,行止,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都记下来,回头我问他。”
红玉应了一声,又急匆匆去了。
审食其做事向来谨细,晚上女宾去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红玉的口中知道了他的观察结果。
这个“一万钱”年约三旬,身材较高,衣着普通,袍袖内处补了两个补丁,补丁的颜色与衣服相差较远,似乎不应是出自女人之手;气色较好,呼吸间略有酒气,看来日常饮食尚可,且来吕府刚刚喝过酒;喜笑,笑则爽朗大笑;听别人说话的时候,目光总是注视着对方,让人觉得对自己的话很重视;喜与人称兄道弟,旁人对他的态度不甚尊重,他也不很在意,纵使刚被讥讽也面色如常,谈笑自若;举止随意,不似受过很好教养,在席间不止一次撩起裤管搔痒;与县衙功曹萧何较熟,进门时说了好一会儿话;老爷曾唤他到身边落座,言谈甚欢,老爷于其间大笑三次。
我正在低头思索着审食其说的这些,红玉又道:“审食其向萧何打听过,此人名叫刘季,现为沛县泗水亭长。”
我点点头,道:“食其现在做事是越来越细心了。”出神了片刻,终是想像不出这个人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心道,罢了,若是该来的终究会来,我现在操这心却是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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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数日,父亲再次将我唤到书房,踌躇了片刻,方道:“雉儿,你的岁数也不小了,关于你的亲事,我和你娘也商量了多次,总是没个好法子。如今,你娘看中了吴家的二公子,唉,倒也是一表人才,门当户对,只是人家已娶过妻子,你若嫁过去只算是平妻。”
父亲顿了顿,看着我,叹道:“你是我女儿,家里人都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外人未必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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