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酒,咂咂嘴,总算没有咳出来,就对余竞冬笑笑说:“瞧,喝多了就适应了!我是怕,怕有一天在这位置上待久了,也待成邵局那样。你不知道,他刚从部队调回来的那阵子,性子可直了,从来都是善恶分明呐,我们这帮刚进单位的小青年可佩服他了!但这些年过去,他也学圆滑了,也开始有黑有白还有灰了。要搁过去,你侄子余飞那种办事的套路,他会和我现在一样,理都不会理。可现在呢?他一边保护我,一边绕着弯地就让向鹏给办了。人呐,不能在染缸里待太久,久了,会分不清哪个颜色才是正的,哪个才是偏的。”
余竞冬被他说得心酸,拿起杯子也喝了口酒,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这事,我若没猜错,你是肯定要较真的,是不是?”吴天华认真地问余竞冬,余竞冬叹着气点了点头。“这种事,在g市,在孙老大的手里,我看多了。换了两任市长了,没人斗赢过他。一二不过三,齐市长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住他!但不管他能不能,你若较真,邵局是背定黑锅了。”
余竞冬轻声道:“我原本以为,你从不想这些事的。”
“呵呵,不是不想,是觉得恶心。我也想通了,与其在现在的g市机关里做个黑白不明的公务员,还不如找家设计院,去做我的设计老本行,苦点累点,至少这钱挣得干净踏实。” 吴天华说出自己辞职的想法,着实让余竞冬吃惊不小,他忙劝道:“你要慎重啊!这到哪做都会碰到不顺心顺意的事,也并非只有机关如此。何况,也不是所有的部门都会碰到这样的情况,换个部门而已,可别自己把路给走死了!你又怎知不会碰上好领导呢?”
“哈哈哈,算了吧。你让我在档案室混吃等死,那还真不如回家卖红薯呢!”吴天华不以为然地说。
余竞冬今天这酒喝得也不舒服,就让老板泡了两杯茶来,将酒瓶子推到一边,说:“不要喝了,我也喝得难受。”
吴天华笑道:“怕我喝醉吧?行,不喝就不喝!”说完,他招牌性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也将酒杯移到桌角上,又拿起筷子夹菜吃。
“你真打算离开建设局?”余竞冬问。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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