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宫
夜空中突然洒落几滴雨丝,一阵寒风吹过,雨线越來越长,竟有连绵不绝的态势,冰冷的雨水划过两方战士的脸庞,让原本火热的战斗热情渐渐消退下去,李善长生怕火药受潮影响战斗力,连忙命令沪军退往射程之外,一时间整个战场安静下來,只有几支寂寞的羽箭划过夜空,又迅速的跌落在雨水浸透的地面。
李善长全身甲衣已被雨水湿透,身后跟着金山智,眼神中炸出惊电寒茫,虎视众兵。
他的话语声不大,却充满苍劲的悲凉。
“所有将校清点本部人马,所有伤者全部带回驿馆治疗!”
看看场上的众兄弟,他们神情肃穆,一个个都是铁血汉子,李善长满意的点点头,加大音量道:“其余兄弟,擦拭好枪支,原地待命,大炮运來了沒有!”
一名小校站出來道:“正在路上!”
“很好!”李善长环顾四周,任由越來越大的雨水浇灌在脸上,回头望向那道被鲜血染尽的宫墙。
景福宫的侍卫境遇也好不到哪去,只伤亡就超过了半数,他们原本还指望汉城守军驰援王宫,一举消灭宫墙下的清军,可是等了一个多时辰,仍沒有看到零星人影,心渐渐的沉了下去,现在唯一支撑他们的就是对王室仅存的一丝忠诚。
燕山君带着亲信的几名侍卫首领在城门前來回度步,他已经做了打算,为了保全家族,若是清军占了优势,他就立马让人打开宫门迎接清军,他抬头望望飘荡着雨丝的夜空,却总是下不了决心,心里不禁长叹一声,他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与赵氏一族息息相关,哪怕出了一点差错,都有可能引來灭族之祸。虽然清军的胜算颇大,但金山智与自己在政治斗争中已经结下了很深的仇怨,到时他会不会放过自己。
“援军來了,援军來了!”宫墙上几名朝鲜侍卫欢呼的叫囔着,赵系不由心头一震,连忙对几名首领吩咐几句,快步登上城墙,过道上无数的朝鲜侍卫欢呼着,侥幸自己躲过一劫,‘也许、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宫墙内的所有人都这样想着。
唯有赵系预感不妙,若是汉城守军沒有受到清军的攻击,为什么要一个时辰之后才來救援,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不是朝鲜的军队,他趴在女墙的缝隙中仔细的望着街角黑压压的人头,试图看清对方到底是哪方的人马,可惜黑夜中视力受到影响,只能依稀的看到无数条人影。
“燕山君,你在看什么?”大院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赵系身后,冰冷的问道。
“啊! … …!”赵系回过头,口齿不清的道:“老夫看看敌情!”
大院君冷哼一声,望着远方道:“君下需明白,赵氏手上同样粘着金氏的血液,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独善其身,哼哼… …!”大院君沒有说下去。
赵系故意诧异的问:“君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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