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仁被这些突然多出來的亲戚忙的浇头烂额,事实上他也不相信在这个时代家族竟能人丁兴旺到这种地步。虽然堂中只有百余來人,但是据说老太太以及大多数女眷还留在上海,当然还有许多家族分支分散在全国各地管理商铺,粗粗估算一下,至少有三百人以上。
黄世仁又一一给诸人敬茶,双手从來沒有歇过,只恨现在电灯泡还沒有发明,否则黄世仁捋起袖子就算沒毛病也要给他们修一修。
总的來说严家的家庭成员基本上对黄世仁的印象还算不错,许多人都是做生意的,而黄世仁的身份又特别适合官商勾结,在利益与亲情纽带的驱动下,可谓是皆大欢喜。
孔之书则无耻的以黄世仁的爹自居,他原本就与苏秋生认识。虽然不熟,但此时二人互相吹捧,关系也近了许多。
等欢宴结束,严秋生、孔之书、黄世仁才在书房坐下,互相客气一番后严秋生首先开口道:“贤婿,我此來上海,一是为了见见你,二嘛是听说上海现在流行办厂,用机器织出來的布匹价格要比土方法造的便宜一倍,所以过來考察一番,你对上海熟悉的很,认为怎么样!”
黄世仁道:“这建立工厂是势在必行的事,现在许多江南望族都已在上海建了,爹既然有这心思应该赶快才是,这做生意讲的便是先机,哪还有观望的道理,一切相关的工厂事务都交由我來办便是!”
“好、好!”严秋生缕着胡子连连点头,其实他也知道办工厂已是势在必行之事,之所以这样问,主要是因为毕竟办工厂是新事务,家族中沒几个人懂行,若是黄世仁表态将这事担起來,那么至少新建的工厂吃不了亏。
孔之书在一旁道:“秋生兄是上海团练大臣的岳丈,难道只安于建个工厂么,其实之前我就与世仁商量过,准备给秋生兄一笔大买卖呢?”
“愿闻其详!”严秋生立马來了精神,想不到联姻的效果如此显著,这女儿还未嫁就有财源來了。
孔之书瞥了黄世仁一眼,笑了笑道:“其实是这样,世仁办了一家水泥厂,这种泥我是见识过,只要将它烘干就坚硬无比,所以上海打算修建水泥路,这可是个大工程,除了上海的各街道外,还要修一条通往南通和盐城,这样既可方便苏北的粮食运往上海,又可将上海的商品运往苏北,也算是造福乡邻吧!我们打算将路段交给商人承包來做,不知亲家翁可有意向么!”
严秋生脑子开始飞快的计算起來,这笔生意恐怕赚头不止一点,但严家世代做的是纺织生意,却从來沒有接触过建筑,若是承接下來难免会有些风险,更何况如此多的工人、劳力到哪里去招收也是个大问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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