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默得说完,回身对黄世仁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退到一边,黄世仁负着手走上前台,清了清嗓子,望着台下无数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心里稍稍有些惶恐,不过他毕竟是见过些大场面的人,迅速的调试好自己的心态,喊道:“近日,本大人查出上海出现了一股走私风潮,什么叫作走私呢?其实简单的很,他们为了躲避关税,将货物偷偷的运到码头附近的海滩上,以此來躲避海关的稽查,还有一种更加可恶的方法,他们将高税收货物掺杂在普通货物里,以此來躲避高额税收,这种做法严重的扰乱了上海的经济次序,从现在开始,我宣布大力打击走私,望诸位要引以为鉴,來啊!将海关监察使福海押上來!”
很快数名手持刀枪的沪军士兵将五花大绑的福海带了上來,福海身上的官服早被人剥了,头上的辫子也披散在头上,嘴上被人塞了一团布,是为了防止他胡乱说话。
“请海关衙门的师爷出來!”黄世仁又道。
很快一名身穿素服,四十余岁的干瘦中年走上來,恐惧的望了不成人形的福海一眼,吓的双腿打颤,小心翼翼的给黄世仁打了个千,带些畏惧的道:“小人张尚德,参见黄大人!”
“唔,你是海关衙门的师爷,想必知道许多海大人横行不法之事吧!站到前台來,给上海的父老乡亲们说一说!”
“喳!”张尚德脚步沉重的挪步到前台,思绪万千,最后牙齿一咬,心想这海福恐怕是活不成了,自己和他的宾主之谊也就尽了,难不成陪他一起去死么?于是大着胆子喊:“这海关监察使主要管理的事务便是稽查海关,防止不法商人逃漏税款,但海大人自执掌海关以來为了不得罪洋人,对那些不法的洋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且还算了,为了勒索财物,他还到处诬赖大清朝的正当商人走私,将他们打入监牢,然后再向他们的家人收取财物,少则几千,多则上万两银子!”张尚德说的口干舌燥,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被绑在一旁的海福,心里生出一丝愧疚。虽然这海福贪赃枉法,但是对待自己还算不错,自己这样做也未免太对不起他了,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大家还是自扫门前雪罢,先保自己小命要紧,张尚德抛弃最后一丝愧疚,继续道:“非但如此,海大人还与走私商人相互勾结,帮助他们蒙混入关,而那些真正的走私商人每月将一笔佣金送入海府,黄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海府搜查!”
“靠,这个家伙不该说的东西乱说!”黄世仁恼怒的瞪了张尚德一眼,其实今早他已悄悄派人去了海府,一來是为了斩草除根,将他的一家老小全部押到城外秘密处决,二來嘛自然是抄家了,黄世仁听到报告后才理解为什么古代的皇帝都爱抄家灭族,这海府中单白银就有四十余万两,各种珍贵玉器、字画更是不计其数,现在这批东西还封藏在海府中,黄世仁是打算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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