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四处县城皆被太平军占了,走陆路太过危险。”严子信拉住黄世仁的手又道:“你我一见如故,结识虽只短短数天,却仿佛有数年、数十年之久,这些日子听了你的言语,受教良多,今日黄兄要远行山东,子信倒有个不情之请。”
黄世仁感觉到严子信手上的温度,心中升起一道暖流,忙道:“子信有事,小弟敢不全力以赴?”
严子信笑了笑道:“并不是教你去做什么事,只是大家一齐搓土焚香,结为兄弟如何?”
古时义气相投,结为异性兄弟的人极多,黄世仁自然求之不得,连忙应了。严子信面有喜色,忙吩咐家人在后花园摆好香案。二人携手在香案下一齐拜下,立下毒誓,结成兄弟。严子信较黄世仁稍长,遂为兄,黄世仁为弟。
结拜之后,黄世仁瞧见时间已不早了,又要道别。严子信送他至门口,车辆已然备齐,严子信为黄世仁准备的礼物也端放在车厢中。黄世仁正要上车,只瞧见严子涵带着一名丫鬟蹦跳着从街上回来,见黄世仁一副要走的摸样,忙上前问道:“黄哥哥你要走么?”
黄世仁正要回答,严子信面上已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摸样斥道:“都已长成大姑娘了,竟还疯疯癫癫,又去哪玩了?”
“你管不着,偏不和你说。”严子涵撅嘴反驳,脸颊鼓起,气呼呼的道。
“自古长兄为父,难道还管不得你?”严子信转身对李德福道:“李叔,明日你看着她,莫要再让她出去了。”
李德福恭身应了,严子涵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害怕状,又向黄世仁问:“你还没说去哪呢?”
黄世仁不敢怠慢她:“家里还有些事要料理,在这住了许久,多有打扰。”说完不敢再说,忙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快走。
天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残光将天边照的通红,一辆马车速度极快的冲出街道,远处严宅门口,三四人站立着一齐举头望着车影,脸上尽是寂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