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他才从睡梦中醒来,一道阳光透过纸糊的木窗射进屋内,黄世仁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门外传来一阵对话。黄世仁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先开口的是一句纯净圆润的女声。
“哥哥,你口中说的那位黄兄台怎的还没起来,太阳可都晒屁股了。”
紧接着又传来严子信的呵斥声:“女孩子家怎能这般不懂礼数,《女诫》这书难道是白看的?”
女声又道:“哼!这书怎么看得?开篇便是‘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战战兢兢,常惧绌辱,以增父母之羞,以益中外之累。夙夜劬心,勤不告劳… … …而今而后,乃知免耳。吾性疏顽,教道无素,恒恐子谷负辱清朝。’还胡说什么‘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谓卑弱下人也。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私事,不辞剧易,所作必成,手迹整理,是谓执勤也。’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难道你要妹子将来对未来的夫婿日日战战兢兢?那我将来不嫁也罢。”
严子信道:“胡闹,圣贤之书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声音小些,莫要影响黄兄休息。”
女声故意放大声音道:“我就是要吵他快些起床,午饭都要吃了,竟还没有起床,这成何体统。“
黄世仁听那女声如此说,哪敢怠慢,连忙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只见严子信身边站着一名少女,生的削尖细腰、长挑身材、鸭鹅脸蛋、俊眼秀眉,嘴巴撅起,一脸不满的神情。
“严兄,失礼,失礼!”黄世仁尴尬的笑了笑,信步走出房门道。
“咳咳!”严子信知道黄世仁听见自己的对话,脸上微红,轻咳一声道:“哪里,哪里,舍妹出言无状,黄兄千万莫要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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