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平身。”
“谢皇上隆恩。”众臣子口中唱喏,纷纷站起。
“禀皇上。”兵部尚书佟国正双手祭着象牙签,越众而出,口中道:“兵部收到各地督抚将军们的折子,皆是上海道台黄世仁于郊外大败太平军之事,但众说纷纭,有说以五千之众击一万发匪,斩贼三千余。也有说以一千军马败五万大军,破贼百里,追贼至江水之畔而还,死者不记其数。”
咸丰默默不语,心中却早有定计,长顺儿已绘声绘色的将上海的情形讲过一遍,虽说有些夸大,但咸丰总还是姑且信了,他虽不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但值此乱世,他宁可愿意相信长顺儿的夸张话,心里至少能有些慰藉。
“皇上!”监察御史严文正站出来道:“臣以为上海一役,胜败谁也不知,黄世仁此人一向狡诈,先是投靠英人,承陛下洪恩,任上海道台,都督上海军事,自古以来虚报功绩的地方大吏比比皆是,臣窃以为应当将此事交由刑部,责令严查,若是确有其事,倒也罢了,若是投机取巧,虚报军情,则立即法办,绝不姑息,以警效尤。”监察御史本是个从五品的小官,但权利颇大,可肆意弹劾大臣。似洋务派与保守派之间的党争那些身份显赫、占据高位的大臣自然不好在朝堂上相互斥责,以免被人抓住把柄。相互攻奸之事自然落到这些人身上。严文正本就是肃顺一党人物,昨夜早就受过肃顺授意,于是当先站出来,先给黄世仁安个狡诈的名头。
“不然。”礼部尚书奕湘一脸怒意出班先对咸丰拜了一拜,接着转身对严文正斥道:“严文正,你到底是何居心,竟敢诬陷贤臣?”他是大清宗室子弟,前些日子从贝子衔封为镇国公,礼部尚书,自小与咸丰、奕一齐在尚书房一齐站班读书,三人自小交好惯了。遂敢在朝堂上大声叱责臣子。
“皇上,自古庙堂之上奸臣贼子尤多,为一己私利诬陷忠良,上海一役可都是南方督抚们上折子奏闻的,若此事有假,这些总督巡抚们又如何愿为一小小道台请功?严文正也算是进士出身,如何不知此中关节,多半是妒贤忌良,见到别人功劳,心中嫉恨,遂加诬陷之词,以惑众听。臣以为此人才当交由刑部,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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