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渐渐沉重,汗水濡湿了鬓发,沿着脸颊颈项滚下。那狂躁挣扎的兽,在她身体的樊笼里冲突挣扎,掠起她阵阵战栗。被情欲摧折的**,再不能抑止,桃小夭喉间逸出哀求的尖叫,蓦然攀紧他肩头,目光迷乱,如痴如狂,“古月夜——”
这名字终于冲口而出,携了千般凄凉,万般痴妄。他紧紧抱住她,疲乏地伏在她胸前,微微颤抖,似一个任性的孩子,“朕不会放你走,生生世世也不会!”
欢爱后,桃小夭任由他抱着自己,她的小手,把玩着他的发,语声柔柔:“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
他抱得更紧,仿佛下一刻,桃小夭便会不见了。
他这样反常的情绪,饶是桃小夭再笨,也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
她问:“苏大人今天和你谈了什么?”
他闻着她身上淡淡好闻的香味,嘴角牵了弧度:“那是朝堂上的,休要套朕话。”
他一个朕字,说明了身份,桃小夭吐吐舌头:“我就随便问问,别搞得我跟细作似的。”
细作,古月夜心想,要是谁派你来当细作,也真够笨了一点。
“哎哎哎,说清楚。”桃小夭见古月夜没有理她的意思,硬是缠着她要说清楚。
古月夜当然直接以行动告诉了桃小夭,以吻封缄。
最后,当然是桃小夭柔成一滩水,软在了古月夜的身下。
黑暗中,辨不清颜色,可古月夜就这样,望着黑暗中,早已熟睡的人儿,怎么看,都舍不得合眼。
他为帝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件事,让他这样为难,让他觉得,自己这样无能。
最后的时刻,让他好好珍惜吧。
手,却又不自觉的抚上她平坦的小腹,那里,没有他们的孩子。
……
古月夜前脚刚去上朝,后脚桃小夭就起了。
看着还是黑漆漆的天,桃小夭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么早就起来,还是想给那个天天折腾她的祸害做早膳。
昨晚一开始,古月夜悄悄的从背后抱住她的那一刻开始,桃小夭就认为有问题。
以古月夜那性子,哪次不算一来救缠着她交欢的,还总是嬉皮笑脸厚脸皮的模样,昨夜那样子,到底为了哪般。
他身上那股浓浓的悲哀之色,仿佛也感染了她,那么悲伤,那么绵长。
绝望,这是桃小夭所能知道的。
她也搞不懂古月夜到底是不是为了调解两人情趣,还是在抽风。
她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她天天赖在床上睡觉也无聊的很,还浑身酸痛,她也就当是运动运动,缓解身上疲劳。
这神秘的第一个地方,桃小夭当然想到了渲染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