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漏沙细细流过,几日奔波劳顿而疲惫不已的迟宴安静的抱着白桑,安心的浅浅睡去,偌大的外殿内,云纱帐随风翻动,烛光温暖,白桑心如止水,只是将脸贴在迟宴的胸膛,听着他透过袍服传出的强而有力的心跳。
但时间和危机如开弓之箭,正破势而来,丝毫没有留给他们太多的时间!迟宴搁在白桑头顶上的脑袋动了动,然后离开,白桑闻声而动,也抬起头来继续看着迟宴,两身分错开来。
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双眼中的温柔便被全息隐藏,恢复成清亮以及探询的目光。
迟宴轻带一笑,尧眉八彩瞬目重瞳之下,风华霎时无双,他露出一道拿你没办法的笑意开口道:“果然还是方才那般惹人喜爱。”
白桑一愣,知道他指的是方才自己涉险,被他救下而后安静相拥的情形,当即脸红起来,双眉一敛,又想假装深沉面染寒冰,但谁知一时掌握不住,回想便一笑开来,这一笑,顿如拨开万千重雾的霞光,一时云蒸霞蔚,绚烂无比。
口中却仍是淡淡道:“你我此刻皆是自顾无暇,我走失的事情现在必定已经闹得满城皆乱,马上就会有城守军彻查搜城,我不适合久留。只想问你一句,对我痛下杀手的,可是迟汐?”
话语流转之间,迟宴已由方才笑意变为脸色渐渐深凝,沉思一会儿之后却是摇了摇头,说到:“我不能断定,上个月他因受命随侍而入住我父皇的长德大殿,已有大半月不曾出得殿来,我派出蛰伏在他身边的细作也屡屡上报他最近没有任何异动,加之他的数次小动均被申由挑破,已被剪去诸多羽翼。此次更是夜袭山境学府失败,失去左膀右臂而深陷泥潭,料他近日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所以今夜我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向你下手。”
白桑听完迟宴说的话,马上吸收了然,说道:“军机大营明日就会呈递奏章文牒,几日彻查也并没有涉及迟汐,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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