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日,云蔚城传统佳节花朝节翌日,最让人流连忘返的云蔚东城拾花酒市被炸药炸毁,所有楼市屋宇全部倾塌,焦黑一片,譬如死城。
位于云蔚城境内的尚学圣地--太古山境学府之内,此刻人来人往,十数队从城守军和军大营调来的武卫逡巡扎营于山境四周,以待学府内研习测术的天师及准天师们能早日揪出始作俑者,然后开始追捕将罪犯投入牢狱,之后按照律法处以极刑以快人心。
白桑回别院洗漱换好裳服,来不及回答夕荷叽叽喳喳的嘘寒问暖,便来到学府议事的虚无垣,与外面的人头熙攘不同,这虚无垣是万年寂静无声的,踏入垣内,几个迈步走入正苑的大殿,便见所有一等天师悉数立于殿内,殿上正首,还有一名须发白眉,气质排众的尚学天师。
另一边,卫璴也换了一身白色学袍,独独立在一侧,见白桑进来,暖暖的递给她一个微笑。
白桑向尚学天师和几位师兄行了一礼,便低首站在殿中等着他们发出诘问。
没过一会儿,果然听见头顶上尚学天师饱含风霜智慧的声音传来,“可是白先天师之女?”
白桑乖巧答道,“回禀师叔,桑儿正是。”
“昨夜你与二十皇子殿下下山去朝花节游玩,一夜未归,可是被人挟持?挟持之人,与今日变故可有什么关联?”
白桑这才“唰”的抬起脸,一张白皙清嫩的小脸满是委屈,双眼盈盈,好似一汪清透的湖泊,她的声音扁扁,又带着一丝软糯道:“昨夜。昨夜桑儿和二十殿下下山去玩儿,正高兴间,桑儿却没有察觉与殿下的车骑有隔,只自顾自往前走了,后来不知为何,桑儿的马不受我控制便飞速往前疾奔,我鼻尖闻得异香,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白桑双眼垂垂,一双秋眸几乎就要滴下眼泪,让人好生怜意,她顿了几下,又继续开口道:“桑儿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后来上去一个小丫头,我作势逼问几句,只说是几个男子将我掳去的,夜半之后就离开了。”
“那些毒瘴之物可是你放出来的?”一名看上去有些严肃的一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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