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抛却了脑海当中的诡谲莫测现象,忍受住内心的惊悸,在天黑之际回到了涿鹿峰。
夜幕,依然降临,吞噬了白天的光明,浓密的绿色也同样呈现出了墨绿色,暗淡无光;远处的赤霞,似乎在山谷的尽头,留下了一轮轮的光晕,直到最后的余辉也消散在天边。
涿鹿峰,漆黑的夜色笼罩着古木参天的峰间景物,林间依稀传出虫鸣鸟啼声,暗夜的世界里同样有生物在潜伏。
石云望着眼底的涿鹿峰,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是那样的亲切,他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为,这里是他生长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躲避风雨侵袭的地方――这是他的家。
依稀记得,自从走出襁褓的呵护,蹒跚学步开始,涿鹿峰的花草树木,土石虫蚁等都是石云的玩伴,自己的每一步成长,都和峰间的一切紧密的衔接了起来。
想当年,石云童子尿一泡,冲刷的蚁群溃不成军,成千上万的蚂蚁在清澈的尿液中‘伏尸百万’,好不快活;还有那青蛙癞蛤蟆,捆绑着它们的后腿,拿着树枝驱赶着,直到打死它们为止,或是把它们掉在树上,装饰着涿鹿峰的单调,也许自己玩性尽散时,它们才能逃过一劫,获得生机;更甚者,蹂躏溪水中的鱼虾,山间鸟兽等等。
一切皆以石云的玩乐喜兴,为准则,画地为牢、圈地为王。
一切的低级趣闻都在石云的脑海里储藏着,回放着,保存的特别完美。
小时候的低级轶事,是石云仅有的一点童趣,也是师傅石天一莞尔失笑的乐趣所在,不知石天一在笑石云的顽劣,还是在追忆自己的不堪往事。
石云踏着厚重的落叶层,回到了温暖的涿鹿峰,向着师傅所在的居所走去。
“云儿。”还没有踏进师傅的的居室,师傅慈爱的声音从内堂传了出来,急声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了,天色都已经这么迟了,干什么去了?”
“师傅,”石云躬身行礼,口里喊着师傅道:“去峰外的山脉中走了一趟,还好,终于突破到了中天位之境,困惑了好久的瓶颈还好突破了。”
石云嘴里说的平静,可内心是特别高兴地。
石天一方才担心徒儿安危,也没有注意徒儿的修为情况,此刻细看之下,果然如此,不仅有所突破,而且还突破了一大截,从小天位巅峰之阶一跃成了中天位中期之境。
此时石天一也是十分高兴地:徒儿实力突破了一阶,往日里刻苦的修炼总算有了回报,石云平日里不知疲倦,忘乎所以的修炼,作为师傅,自然看在眼里,现在厚积薄发,似乎要进阶中天位高期的样子,他也是欣喜不已。
看着师傅询问的表情,石云把遭遇裂风虎的情况同师傅做了详尽的汇报,至于后来突如其来的不明变故和脑海里的不明东西则没有说,怕说了师傅担心。
师傅在听了石云所说的话之后,才算露出了一丝笑容,石云却读懂了这丝笑容的含义:师傅是在夸自己厉害,劈宰了一头实力比自己强大的野兽。
“修炼一途,修道之心要坚固,根基更要厚实,否则会走入歧途,甚至由于心魔所惑,而遁入魔道,残忍嗜杀,不能自救,亦不能自赎,无视是非对错,仅凭一己私念行事。”石天一语重心长,和善的说着。
石云虚心诺诺,铭记下了师傅的教导。
夜色虚卷,石天易和徒儿闲谈着,看着夜幕已经彻底暗淡了下去,吩咐徒儿好好修炼,稳步渐进之后,才嘱咐石云下去休息,自己则修炼了起来。
等到石云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暗夜里,石天易满是慈爱的脸庞布满了愁容,几丝记忆在石天易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还记得,自己十一年前外出回峰时,在无边的荆棘荒野里,遇见了还是婴儿的石云。
那时,一个风韵的少妇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婴孩,而少妇已经身死魂消,身上的伤口有多处,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枯了,身体也没有一点的的温度,显然死亡的时间不是太短。
而美丽少妇怀中的孩子正是石云。
石天一见石云安静的躺在少妇的怀中,睁着一双灵动而深沉的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不时地打量着他,又不时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石天一见婴儿可怜,又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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