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离了城南,朱正春跳上马车,笔直朝着城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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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鼎盛洋货行。
自从老薛死后,这鼎盛的生意就明显变得萧条不济。究其原因,这主要还是朱正春的百利洋货行对其造成了莫大的冲击。
这听上去或许有些夸张,可是故不积跬步,无以致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面对朱正春那“随风潜入夜”似的广告心理战,滴水石穿,蚁穴溃堤,其命运早就被朱正春钉在了十字架上的鼎盛洋货行,它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偌大的店里,鲜有人来。这清闲的劲儿,虽是让某些人觉得有些心酸,可朱正春的感受却是快哉,爽哉。
“您是…城北的七爷吗?”
一位店伙计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说道:“七爷,我家老板娘已经恭候多时了。”
朱正春愣了愣神,没有说话。
这位店伙计三两步过去撩起里屋的门帘,说道:“七爷,里边请。”
老板娘?难道她也知道我与老薛之间的生死协定?
朱正春满腹疑问,硬着头皮进去了。
店内里屋,一位戴孝的老妇人正与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窃窃私语。
这山羊胡老头…那王耀祖把他的师爷派过来想玩什么花样?
朱正春在心底冷笑了一番过后,拱手问道:“薛老太太,您在这等我是为何事?”
薛老太太也不起身迎客,她只是瞥了朱正春一眼,冷冰冰的问道:“七爷,那你呢?你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朱正春干笑了笑,说道:“薛老板溘然长逝,实属不幸。身为同行的我心生感怀,想着前去吊唁,可又担心被拒之门外,故漫步到此,睹物思人。”
薛老太太起身为朱正春倒了杯茶搁到桌上,说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七爷大可不必如此。”
“猫哭耗子…哭不哭,这是猫的事。领不领情,那是耗子的事。”
朱正春回敬一句,肃然说道:“薛老太太,我都已经从县衙大牢里放出来了,这薛老板的死的确与我无关。”
“这个不劳七爷操心。我家老爷的死,县长大人他自会还我一个公道。”
薛老太太微微侧目,指着这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说道:“这位是县衙里的蒋师爷,他来是好心帮我料理我家老爷扔下的这个烂摊子。”
“见过蒋师爷。”
朱正春拱手一礼,说道:“想不到县长大人日理万机,百忙无暇,竟还这样体恤百姓,让蒋师爷亲自过来打理人家的私事。难得,难得…”
蒋师爷皮笑肉不笑的抽动了两下嘴角,厚起脸皮说道:“七爷说的极是。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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