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你就只管说吧,我按你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曹玉玲伸出手指点了点宝儿的小脸蛋儿,抿嘴笑着说道:“这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俩犯不着因为这个伤神。再说了,阿仁他生来就是少爷命,而我俩则是穷苦人的命,能跟着阿仁过日子,我们知足了。所以到时候,阿仁成了亲,少奶奶进了门,我们若是觉着这少奶奶人不错,那我俩就留下来用心伺候着。要是我们不乐意,那我俩就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搬出来住,安安生生过完这下半辈子也是个不错的活法。”
“啊?哦…”
宝儿的反应有些迟钝,她满是疑惑的脸上有着几许失落,她在想着一件事,她在想着一个在她看来才算得上是心满意足的活法。
难道…我就不能嫁给阿仁做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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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一处茶楼之上。
朱正春戴着老墨镜,面无表情的盯着楼下对街这家新开的洋货行。
嘭嘭嘭…放过鞭炮,一位半洋半土的长衫老者上前一步,向着围观的大伙儿拱手一礼,接着扯掉了悬在门梁牌匾上的那块红绸子。
鼎盛洋货行。这五枚金漆大字的右下方还有着一行小字,城西分号。
“城西分号,哼哼…”
朱正春冷笑一声,回位坐下,静候来人。
不多时,一位身着灰色西装的中年汉子噔噔噔的跑上楼来。他满头大汗,面红耳赤,像是刚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朱正春瞧见此人,招了招手,喊道:“强哥,这里坐!”
强子早已口干舌燥,他刚一屁股坐下,就拎起茶壶连着喝了三杯热茶,问道:“朱老板,你拿这身洋皮来折腾我,到底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朱正春咧嘴笑了笑,将一只牛皮纸袋搁到茶桌上,直言说道:“强哥,这里边有一份入伙协议书,还有一张五万大洋的银票。你以城西码头管事的身份,拿着这两样东西去楼下对面的鼎盛洋货行里找薛老板,就说你想入伙,只问他同不同意。那这件事你就算是帮我办妥了。”
“五万大洋就想入伙,你当人家是没见过钱的毛孩子?”
强子冷嗤一声,说道:“人家可是这县城里边能排上号的有钱人,我傻不愣登的冲进去说我要入伙,人家不把我轰出来,那是人家跟我客气,不过这顿冷嘲热讽我是吃定了。”
“看来你跟我兄弟不一样,你换上这身皮竟是一点改变也没有。”
朱正春抿了口茶,胸有成竹的说道:“你进去说你想入伙的同时,你还要帮这薛老板分析分析。你就说,去年年前因为大雪下得紧,城外的乡里人都没法进到县城购置洋货。可如今这天放晴了,他们就是不来,我们也可以主动把这洋货送到各个村湾里去卖。如此算算,这开年上来的头一笔大生意,十万箱洋货总是跑不掉的。”
强子登时提高嗓门,干笑着说道:“十万箱?!你蒙谁呢!”
“强哥,你再好好琢磨琢磨。我觉得别人说这话他可能不会相信,但是你去跟他说,那就不一定了。总之,这件事我已经交给你了,办不办那就是你的事了。”
朱正春留下这话,搁下茶钱,起身下楼了。
出了茶楼,朱正春瞥了眼这家新开的洋货行之后,好是悠闲的朝着城北逛去。
呃!
街转角的地方,一位短发女子忽的跳身出来。不等朱正春开口问话,她就直接上前来一针扎在了朱正春的颈脖上。
朱正春只觉浑身乏力,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这短发女子顺势一甩手,将朱正春丢上马车,一路疾行,去往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