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翻在地,连着滚了好几圈。
“谁啊谁啊!”
朱正文吃痛,酒醒了不少。他嚷嚷着抬头一瞧,当即笑了,说道:“这不是朱府大少爷吗?怎么,你也想跟这小寡妇乐呵乐呵?”
“朱正文!”
朱正春抑制着怒火,说道:“今天你喝了酒,我只当你说的是醉话,你走吧。”
“你急什么,我又不会跟你抢。”
朱正文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说道:“要不…我让你先上,等你爽够了我再来,我不嫌脏。再说了,你都不嫌她脏,我就更不知道这脏是个什么东西了。”
“你小子有完没完!”
朱正春双拳紧握,发出嘎吱脆响。
“少爷少爷…”
曹玉玲害怕十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她死死拽着朱正春,几乎就要跪在地上。
“哟哟哟…说你两句就吃不消啦。”
朱正文一脸阴笑,讥讽着说道:“不过这也难怪,谁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心爱的暖床丫头,送进一个老家伙的被窝里?你有气是应该的,我也替你不值。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近在嘴边的暖床丫头你不吃,却偏偏要跑到寡妇家里头来偷吃,你说你是不是贱骨头?”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朱正春并没有动怒,他只觉心魂恍惚了一下,完全没有听清楚刚才的话。
“我说你那宝儿!”
朱正文提高嗓门,说道:“哦不对不对,我现在应该称呼她朱老姨太。今天可是朱老姨太的大喜日子,是她把身子献给老族长当作寿礼的大喜日子!”
“你是说宝儿…宝儿她嫁给了老族长?”
朱正春苦笑着摇头,表示不相信。可是,当他看到此时正跪坐在自己腿边哽咽着的曹玉玲,他忽觉身体里的某根神经被挑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眨眼间,痛感席卷全身。
这种痛楚,比当年行家法挨鞭子所受的疼痛,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哈哈…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朱正文恣意大笑着,说道:“想必这会儿,她正与那老族长翻云覆雨,欲仙欲死呢!”
“我操你妈的!”
朱正春发狂似的爆喝一声,瞪圆的双眼里是满满的杀意。
“少爷不可以,你可千万不能辜负宝妹子的一番苦心呐…”
曹玉玲紧抱着朱正春的双腿,她知道这件事必然是掩盖不住了,于是她语气中带着不甘与些许愤怒,说道:“宝妹子她也是情非得已,朱府老祖宗交代她必须要这么做,她身为朱府下人,哪还能有什么办法?况且…况且宝妹子她还一心想着,想着要替她的少爷夺回朱府地契!”
啪哧!
晴天霹雳!
朱正春顿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他死命的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里好像有块东西堵着,喘不过气来,极其难受。
“哈哈…地契?痴人说梦呢吧!”
朱正文笑得极其猖狂,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朱正春这狼狈至极的窘态。
“你…滚!不然,我杀你了!”
朱正春目露凶光,阴冷的杀意使人不寒而栗。
“哼,连个女人都守不住的家伙,还想跟我争地契?咱们走着瞧!”
朱正文冷冷笑着,好是得意的扬长而去。
“你…进屋去,锁好门。”
朱正春用尽最后的平静心绪交代完这一句,他咬牙切齿的低吼着,朝着老族长家的方向,狂奔过去。
月光之下,那一滴滴连着串儿的,远远甩落在身后的泪珠子,竟会是那样的晶莹剔透,那样的叫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