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在这儿,因为我们筷子岭上全都是汉子,所以就没有梳子这一类的娘们物件,你不如拿这条麻绳随便捆一捆就是了。”
虎子冷声冷气的放下海碗,丢下麻绳,靠在牢房木门上擦拭着他那杆心爱的步枪,说道:“你真的决定要跟我彪子叔过手吗?他可是我们筷子岭上身手最好的马匪,你小心一时逞能放了大话,丢了小命。”
“小兄弟,有镜子吗?”
朱正春充耳未闻虎子的话,他只是非常专心的编着辫子,只可惜没有镜子,他就只能胡乱绞了一通。
嘻嘻…
这时候小姑娘爬了起来,她上前替朱正春解开辫子,以小手作梳子,轻轻地帮朱正春梳理了理长发之后,又重新为他编织起来。只不过,她编辫子的速度极为缓慢,像是根本不知道该怎样编,又像是她不愿让朱正春出去跟那个汉子比斗,因而这才故意慢悠悠的编扎着。
“小妹妹你不用担心,有你为我扎辫子加油鼓气,我铁定将那之前欺负你的汉子,打他个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朱正春顿觉信心满满,斗志倍增。
小姑娘听了这话,小手停顿片刻,编扎的速度却是更慢了。
“妥了!妥了!”
彪子兴冲冲的快步进来,说道:“外面全都妥了!咱当家的,马爷,他同意为咱们做个见证。不过他有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无论最后咱俩谁胜谁败,总之今天输的那个人不是要少了条胳膊,就是得断条腿。”
“好说好说,这可比那什么生死状有意思多了。”
朱正春丝毫不怯,且还是暗自得意的手摇着小姑娘已为他扎好的辫子,笑着说道:“这马爷想得还真够周到的,他不以生死论输赢,想来是我怕输了,落个小命不保,以致我那五万大洋的赎金你们也就捞不着了。”
“少废话,把这个戴上!”
彪子扔进去一根黑色布条,是要让朱正春蒙上眼睛之后,才允许出这牢房。
神神秘秘的,难道你们是怕我记下这里面的情形,回头再带人上山围剿了你们?
朱正春觉得好笑,但他也没多说什么,毫不犹豫的蒙上了眼。看得出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与这汉子交手,分出个高下。
嗯!
小姑娘忽的上前拽住朱正春的衣角,她不肯放他走。
“小妹妹,你就安心在这呆着,大哥哥我去去就回。”
朱正春摸摸这小姑娘的额头,执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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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岭上,大家听说了彪子要与人比斗的消息之后,顿时沸腾起来。这站岗放哨的,山林里巡逻的,闲得没事的,但凡有点兴趣想要凑热闹的马匪全都涌进了练武场。
“咦,怎么会是个小鬼头?”
“我说彪子,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居然是跟一个小鬼较量,真他娘的没劲,老子还是回去放哨了。”
见到泰然立于练武场正中的朱正春,这帮马匪好一阵唏嘘,显得颇为扫兴。还有不少人大概是已猜到了这场比斗的结局,干脆直接闪人,忙他们的正事去了。
这马匪窝里的人还真不少。
朱正春扫了一眼,发现此时跑来观战的马匪足有四百多号人。而在这帮蹲着的,席地坐着的,灰头土脸的马匪当中,那个斜靠在台阶立柱旁,歪戴着一顶黑色礼帽,腰间还别着两把毛瑟手枪的虬髯汉子却是显得格外亮眼。
这马匪里边有人是枪都使不上,但是这大胡子竟然一人就独占了两把小手枪,看来他应该就是这帮马匪的头子,马爷。
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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