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颜青本就是性子高傲之人。瞅了瞅躺在自己怀中愈加虚弱的项燕倾,他终于按耐不住,抱起她就要出去寻那许维。
待得他转身之后,却发现那一袭黑衣却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俏鼻微微抽了抽,项燕倾忽地闻到了一股药香,循着那药香的方向,估摸着大约是从许维身上來的。他采药去了?还沒给自己诊断怎么就忽然出去采药了呢?她倍感诧异,但是无奈中毒已深,她早已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能模糊见着眼前的一团黑影。
她看不见,但是颜青却看得分明,一身黑衣的许维手上拿着一大把药物,在他的后背还有着一个大大的药筐,甚至于他的衣角还沾了些山上的泥土。
“怎么,这就等不急了么?”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许维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言罢,他将背后的药筐放到了小竹桌上,然后便走到了颜青的面前,脸上带着讥讽,竟直接从颜青的怀中将项燕倾夺了过去。颜青瞪大了双眼,感到颇为不可思议,他却飘然转身,只给颜青留下了一个莫名的背影。
当许维逼近的时候,项燕倾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能猜到他不安好心,却还是沒能猜到他接下來的动作。被他抱着,项燕倾沒來由地感觉后背一阵冰凉,不禁皱起了眉头。采花大盗,这的确是一种让人不齿的职业,尤其是当她察觉到自己似乎被他抱入了房中。不过,从身后传來的脚步声总算让她略微安心。
來到房中,许维将她放到了床上,提起衣袖就來掐脉,但却是一触即收,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沒有做过什么似的。他带给项燕倾的就是这种感觉,她甚至有一种他本就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做出这么一副诊断的模样只是來装装样子。
“许先生,燕儿的身体怎么样?”尽管一眼就能看出许维并不是真的在诊断,颜青还是忍不住问道。
“沒有大碍。”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项燕倾和颜青同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