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晴天霹雳,将邵莲华的脑海震得一片空白,只觉得脚底心升起的冷意一路蜿蜒传遍了四肢百骸,她往后退了一步,跌进王应雨的怀里。“这不可能的!”她的父亲,怎么可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大牢的门打开,昭影走了进来,半蹲着身子平视邵莲华,字句轻柔,好似讲述一个美好的梦境:“那些血染湿了衣裳,流了一地。那么惊心,好像要一路流到我的心里。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好像置身冰天雪地,浑身都冻得僵硬,连挪动一步都是不能。我就这样看着,看着那个父亲活活打死了我的母亲,叫人将她的尸体拖下去。那一刻,他的表情冷峻得好像是死掉了一只狗!”
邵莲华面色苍白,平日总是水润殷红的唇色褪去鲜艳,声音颤抖:“所以你一直在忍耐,一直在等待着机会将邵府倾覆,是不是?”
“不错。”昭影笑了笑,眼中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妩媚。那丝媚意如此惊心,好似开在夜色里的彼岸花,衍生出的毒液滋滋地冒着烟。“我恨邵府每一个人,恨不能生啖其肉,活饮其血。我等今天等得实在太久了。邵莲华,你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那恨意太过惊心,邵莲华一时语塞,望着她的目光竟是不自觉颤抖了一下。王应雨觉察,将邵莲华搂得更紧,扭脸对着昭影道:“够了,你不要再说了。莲华不想听!”
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嫌恶,有着不耐,言辞之间尽是对邵莲华的呵护和爱意。昭影的脸色一白,她像是失去了力气般跌坐在地上,望着正抱着邵莲华轻声安慰的王应雨,痴痴地望着那朝思暮想的容颜,心里一痛。她的声音失去方才的尖锐:“王公子,你可知当初在阁楼弹奏《陈楼月》的人不是邵莲华,是我啊!”
年轻俊秀的公子腼腆而青涩,斯文而单纯,他的笑容从第一眼起就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底。可是那时候他的目光总是停在邵莲华的身上,从未分给她一瞥。两人来往的书信都是她如同青鸾一般传信。多少次,她恨不得将那些记着甜言蜜语的信笺撕毁,可是不能。没有这些信,她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又一次,她终于鼓起了勇气问他为什么对邵莲华情有独钟。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笑得几分腼腆,几分喜悦,说道:“其实我爱上莲华的时候,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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