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轮椅,墨发没有像以往那般玉冠而束,却是披散了一肩凌乱,青色的衣衫扣子错位好几个,俊美无俦的面上催生了青色的胡渣,看上去十分憔悴。那双总是平静宛如温泉水流的眼眸中有一种情愫在翻涌,似悲似喜,眼底即将喷薄的烈火却被什么拼命压制下去。
她当时惊讶而震撼,下意识就想开口告诉平安,可是却见薛含意向她摇摇头,叫侍书推着轮椅无声地走了,便忍着没有吭声。
如今这箫声......
鸳鸯眼神一黯,没敢再想下去。掀开帘子的时候,却见方梓书走了进来,当下便要出声施礼。方梓书竖起手指拦在了嘴边示意她不要开口。鸳鸯含笑点头退了出去。
窗外的箫声已歇,平安低垂的眼眸中有一道微光闪过,晦明难辨。她转身的时候正逢方梓书挑开帘子含笑走进来。“皇姐。”
“恒儿。”平安的眼底有微不可见的暖意,道:“你怎么来了?”
“皇姐伤势未愈,朕心中着实记挂,所以便从御书房转道来风华殿。”方梓书笑眯眯地说道,并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啜饮。泰山祭天平安说的话被流传了出去,而江北和尚西两地的灾情因为平安的计策有了好转,世俗的言论开始渐渐有了转变。朝中的事务因为平安受伤而交给丞相邵东阁暂时处理,一切井井有条。方梓书也是清闲十分。
“恒儿有心了。”平安也坐下,目光落在对面少年俊彦的面庞。菲薄而殷红的嘴唇含着素静的白瓷,纤长的眼睫微微上翘,眨动时候仿佛蝴蝶的双翼扑动,眼睛清澈,黑白分明,宛如秋水里浸染了两丸琉璃,眼波一转煞为惊艳。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深深的梨涡,这样的俊秀讨人喜欢并不具有侵略性。她突然想起还在将军府自己在昏迷之中听见他有些阴寒的声音威胁太医。“要是皇姐醒不过来,你们统统要陪葬!”
她努力醒转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晌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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