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里人间春色正浓,所有的花色似乎一夜之间开遍了帝都。杨柳枝头黄鹂轻啼,嘤嘤婉转,像是一首极为动人的小曲。
萧皖南的事情过去已经有些日子,朝堂似乎又变回了平静。不,应该说局势仿若结了冰的湖面,表面平淡安静,私下却是暗流汹涌。
丞相邵东阁拉拢了大理寺卿谢寒词,在朝堂之上越来越有独霸的地位,商量起朝政之事,但凡问策,群臣皆是眼看着他。虽然他对平安恭敬依旧,眼底潜藏着的欲望却开始展露面貌。平安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心里已然起了戒备。
不过,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件事。
江北之地传来洪涝消息,尚西又有蝗虫之灾。两祸并起,引得人心惶惶。早前南闽的瘟疫已经废了朝廷不少气力,国库财务也挡不住救灾所需。
一时之间,竟有流言传出来,说是因为平安一介女流监国,有违天道,故而天降罪于赵国。上位者最是畏惧如此流言,朝臣本来就对平安监国一事不甚满意,只是因为她手执先皇旨意,行事果断坚毅,隐忍不言,但是神色之间不免有些欠奉。而百姓却不管这许多,只想着赵国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平静无灾,自从平安长公主监国以来,赵国又是瘟疫,又是旱涝,不可谓不多灾。既有这样的事情,当然免不了有这样的说法,当下愤愤不已。
“长公主,他们实在太过分了,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怪罪于你呢?”鸳鸯替平安不忿。
平安蘸墨,在宣纸上写着什么?闻言倒是淡淡一笑:“清者自清。”笔下未停,她说道:“只是这流言从哪一方传出来,本宫倒是有点兴趣。”能懂得利用时机这般打压她的人,果真有些意思。她倒是不畏惧流言,只是流言使得有心人趁机作乱损伤赵国可就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了。“派人去查一查,流言最开始是哪里传出来的。”
“喏。”鸳鸯奉命退下。
“长公主,陆文苑大人,王中大人,李静一大人求见。”门外内监细而尖的声音穿透了朱红色的扃。
“宣。”
“微臣陆文苑,王中,李静一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着了锦衣紫袍的三位大臣进来御书房,向平安下跪行礼。
“起来吧!三位大人。”平安搁下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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