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说的极为轻松:“与他比棋艺,本宫从没有想过会赢。”
鸳鸯不解:“那公主为何......"
“本宫说过,这是赌局。”她道:“棋虽然输了,所幸这局是本宫赢了。”
那时候她提出与薛含意以棋相赌,的确没有存过侥幸赢的心思。
她执黑子,固守城池;他执白子,步步相逼,攻势虽不急迫,却是将黑子重重围困。
大局定。
“多年不见,长公主的棋艺越发精进。”薛含意落下最后一子,抬眸望她。
“可惜依旧不如薛先生。”平安垂眸望着面前的棋局。黑子重重,将白子的出路都堵得水泄不通。“是平安输了。”
她口中认输,神色却是淡淡。素色的衣袖一枝秀丽的红梅绽开,皓腕凝霜雪。她曲指而叩,指着中心的黑子道:“此子便是如今的赵国。”手指一移,点向围困黑子最近的白子道:“此,便是燕国。燕国其后为魏国,楚国和卫国。”
薛含意眼光一凝。
“赵国地大物博,周国一直虎视眈眈。先皇英武,积威至今,使不敢犯。如今皇上年幼即位,外戚权臣各有心思。赵国难保有一天会沦为刀俎鱼肉。平安以赵国相求,望先生看着赵国百姓的份上,随平安回宫教导皇上。”
盈盈一拜,以国相托。
薛含意看着她良久,突然轻声笑起来。“正道如何,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他的目光落在平安发端的白玉簪上,慢慢道!”长公主话至于此,含意敢不从命。“
鸳鸯喜得右手握拳敲击自己左手掌心,道:“果然没有长公主办不到的事。”
平安的眼中隐隐有一分笑意 ,道:“若真是如此,那才好呢。”
“长公主,那我们这便要回宫了?”
平安闻言,脚步一顿。“当然不,既然出了宫。”秀眉上浮现一抹冷意:“那就顺便去探望邵大人的‘病情’。”
邵府气派,门口的石狮子都是极为威武。
“什么人?”
“我家主子要见邵丞相。”鸳鸯道。
守门人一声讪笑。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这是丞相府邸,从不敢有人来寻事。他虽是守门人,平日所见,却也是朝中重臣,皇孙贵胄。不曾想今日两名女子,无轿撵无华饰,布衣百姓也敢直言要见丞相?眼神中不免添了几分轻蔑。“笑话,你可知道这是丞相府邸,岂是相见就能见的?你以为你家主子是谁?”
“赵国长公主,平安。”声音极清极淡,仿佛薄雪落在枝头。冰霜容貌,寸寸精致却满是肃杀之意。守门人原是不信,待要驱赶,不经意间对上平安的眼睛,却是浑身一颤。清冷的眸,望过来的时候竟是摄人心魂,好似看穿心里去。他见过那么多权贵,这却是第一次有了叫他说不出来的恐慌。
出口的话不由自主便恭敬起来。”且等等,我先去通传。“
不多时, 一身蓝色锦袍的男子脚步匆匆赶来,神色张惶:“微臣不知是长公主亲临,失礼之处还请长公主恕罪。”
“邵大人多礼了。”平安的面上微微有笑意,伸手扶住了欲要下跪行礼的男子,温言道:“大人有病在身,这样的礼数便免了。说起来还是平安的不是,听闻大人着病,平安只想着速来探望大人,却是来得冒昧,叫大人受惊了。”
男子含笑,大约是因处在病中,面色微微发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藏蓝莽纹绣袍,羽冠束发,虽是上了年纪,但是不能想象其年轻时候的风流品貌,或者说经历岁月的沉淀,更加温润。他是儒臣,自有一番文人气质。但看如此,绝猜不到这便是权倾朝野的丞相邵东阁。
“微臣不敢,长公主亲临,已经是微臣莫大的荣幸。长公主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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