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含意见侍书扁着嘴,好似极不情愿地退出去,暗暗凝了眸,转过轮椅想要合上窗户。梅花绝艳,他便是有心和梅和雪共眠,也该过问冬风主人。风雪不堪与月色,好教容易莫摧残。
身后有脚步声轻轻,他只以为又是侍书不甘心地回来,连头也未抬:“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了自己会......”余下的话语在看清楚来人之时尽数咽了回去。他的目光隐隐有一道流光:“皇上。微臣不知是皇上驾到,失礼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长身玉树的方梓书静静地站在薛含意面前,俊彦的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太傅言重,是朕来得唐突,还未曾请叨扰之罪呢。”
“微臣惶恐。”薛含意淡淡地垂眸,“不知道皇上此来,所为何事?”
方梓书寻了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下,平视着薛含意,唇边温柔含笑,娓娓道明来意:“朕早些日子便想来看太傅,可惜朝中琐事太甚,一直拖延到了今日,还请太傅勿怪。”这不过是个婉转的开头,他也没有停顿等薛含意开口便接着说了下去。“今日前来是想和太傅商量一件事。”
薛含意落在轮椅栏上的手轻微一动:“皇上请说。”
“太傅府邸实在清冷,除了侍书之外,服侍的人又少。皇宫虽大,能走动的地方也不多,朕思来想去觉得实在是不妥。”方梓书微微颦眉,目光带着几分愧疚和柔和,声音轻缓,好似不忍大声惊落了枝头的雪。“是以,朕便想着不如在宫外给太傅征一处院落做府邸,可好?如此一来,太傅可以自由外出,朕若是有什么疑难也可以来请教太傅,岂不是一举两得?”
他含笑,微微俯身靠近薛含意:“不知道太傅觉得如何?”
“皇上考虑甚是周全。”薛含意的面色很平静,只是眼底的水光剧烈一颤,镜湖的水月瞬间被震碎,温柔和缱绻肢解,像是开在海上的浮生花,一步一惊艳,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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