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外边。
这时,黄哥的心脏已提到了嗓子眼,也便是这时,种种声音戛然而止。
又怎么了?正在黄哥心头刚刚升起这个疑问的时候,房门忽然之间摇晃几下,发出几声“格格格”的响动。
那个女的在摇门!她不知道这门是关着的!这几下动静虽小,在离房门三米左右的黄哥听来,却有如轰轰雷鸣,山崩地裂一般。霎时间,黄哥心头一阵悸动,说不清是惊多一些,还是喜多一些,只是差点跳了起来。----如果他不是刚刚睡醒,浑身无力,而且身上也没有那些绳索的话。
大约是摇了几下没有反应,女人道:“老板,今天怎么把睡房门关了?不想我帮你打扫啊?”
刚才是扫地的声音。
管他妈到底是什么声音!
从这句话中,黄哥听出了门外两个人并不是一伙。他赶紧深吸一口气,运起浑身力气努力挣扎,想弄出点声响吸引门外女人的注意力。
咦?怎么动不了?……怎么回事?怎么使不上劲?……操,那个畜生又做了什么?
黄哥气急败坏地发现,上一次还可以勉强完成的挣扎动作,此刻居然困难无比。
每当他聚起力气想要跳动的时候,腰部或者膝部或者头部或者其他某个部位的重要关节,就恰好被绳索牢牢卡住,使不上一分力气。
不管他采取何种方式,也不管他往哪个方向使劲,他的挣扎,仅仅能使床铺微微颤抖,发出的那一点点声音,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直到这个时候,黄哥才明白,吴小雨出门前的几个简单动作,根本就不是给他们松开绳子,而是重新绑得更加牢固了一些。
当时的吴小雨那几个动作看起来确实相当简单,但实际上,如果真换成其他“专业人士”来做,却绝对得花上数倍的时间。
对绳索的那几下细微调整,来自吴小雨经受一个多月的惨痛折磨,来自他对哺乳动物各处关节受力发力情况的深刻体悟。
黄哥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想到脑袋发疼:可以惟妙惟肖地学出三个人说话;可以用绳子把人绑到这个程度;门外那个杂碎教师,教的到底计算机还是特种兵?他妈的这种人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
短短几秒之后,黄哥又一次筋疲力尽地停了下来。这时,他便感觉到床铺左右两边,从东子和南瓜的位置,也同样传来一阵阵几乎感觉不到的细微颤抖。
这一刻,地球上三个筋疲力尽的大男人罕见地心有灵犀:
操他大爷!
门外的女人又摇了几次门,道:“老板,开不了喔,那我就不扫罗?”
“恩,谢谢你啦。里面垃圾太多了,等下我自己来吧。”
“呵呵,其实没关系的,这么客气干嘛。”女人的声音和扫地的声音渐渐离开门口,“对了,老板,刚才我上楼的时候,看到好多人抬着东西往上走喔。听李辉大哥说,从昨天晚上开始,七楼就在搞装修了。你知道吗?”
“恩,我知道。那房子是我买的。”
“啊?你买的?”女人音量抬高了一些,同时还伴着一声大约扫帚掉落在地板上的声响。过了一小会,女人才接着问道:“买房子!老板你买房啦?为什么不买二楼呢?这么快就搞装修,不喜欢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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