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痕领头,我随其后,其余人跟着,全部往草屋的方向折返。
所幸走得并不太远,未多时,草屋已近在咫尺。
倒下的木门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月光洒下银辉,将院子铺得银白,草屋里已经没有光亮,只是漆黑一片。
缺了半扇的门,像是一个无形的黑洞,又像是一个恶魔,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我们羊入虎口。
弋痕停在篱笆门前,不敢贸然进入,我也跟着止了脚步,其余众人也逐一赶到。
“弋大师,这么着急跑回来,发生什么事了?”王胖子走上前来,问道。
弋痕摇了摇头说道:“刚才那对老人看似迂腐驽钝,其实聪明过人,我们都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我也发现,那个小孩有异样。”我说道。
弋痕点了点头,为众人解惑道:“一开始,我查看了小院里的木墙,你那颗走火的子弹打过来,透过影女之后,竟然没能打穿这薄薄的木板墙。”
说着,弋痕手中夹着一颗打过的子弹,递给王胖子。
王胖子接过子弹,拿在手上反复摸着掂着,又将枪里的子弹退膛了一颗作比较,眉头微皱,点了点头表示两颗子弹是相同的。
“之后我又查看了小院里的土壤,发现这土壤的肥沃程度不亚于黑土地,我暗自思惴,这丛林山地,怎么会有这种土壤。”弋痕蹲下,捻起一撮土壤说道。
土壤什么的我不懂,王胖子倒是抓起一把,拿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后用手指捻碎,点了点头,示意弋痕所言非虚。
“接着,就是那两位老人,他们看似害怕恐慌,其实不然。表情和动作可以演出来,眼神却是发自内心的,那个很难控制。
所以我发现,不论发生什么,两位老人都会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但眼神却很镇静。”弋痕继续说道。
王胖子点了点头,我也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一早我也略有怀疑的,但中了他们的苦肉计,所有怀疑都释心了。
“他刚才也说过,那小孩其实也有异样,遇此阵仗,不惊不慌,眼中冷静毅然。“弋痕指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一连串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联系到一起,虽然并不能说明什么,却让人感到别扭。
我苦思冥想,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弋痕说道。
“那我们到底忽略了什么?”王胖子将手中的泥巴扔掉,在屁股上抹了抹手,问道。
“影女被什么赶出来的?到处青雾缭绕,为何他们的草屋能偏安一隅?般若如此凶残,为何他们能相安无事?一斤肉,十斤米,墙上挂有腊肉,却不见有储粮之仓?太多太多破绽,太多太多端倪,这都是我们疏忽的。”弋痕不禁叹息摇头。
弋痕这么一说,使我茅塞顿开,是啊,同情心与怜悯心,让我们忽略了太多线索,可是,弋痕怎么能看出,两位老人便是当年的老夫妻呢?
我当时年幼,还曾见过他们,时日太久,早已忘了容颜,但我好歹算是当事人,我都没认出来,弋痕凭什么来断定的呢?
我将疑问提出,弋痕点了点头说道:“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你见过他们,当有印象,能识得他们,其实不然。
时间会抹淡一切,包括记忆和伤疤。
时隔数年,当时你又年幼,这些无关紧要的面容,就会随着时间的沙漏,一点一点消失,一点一点遗忘。”
“但这也不能说明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老夫妻呀?!”王胖子伸手挠了挠屁股问道。
弋痕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要确认他们的身份,还得从他们言语中的纰漏来分析。”
“噢,愿闻其详。”我说道。
“他们说道,那对老夫妻曾跟他们住在一起,之后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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