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这一首词,道尽了人世的无奈。不论生前如何风光得不可一世,死后一样是看尽三生,叹尽奈何,渡了忘川,便饮下那碗“解脱”的汤。
今生已忘前生事,何言来世守故人?
孟婆消失后,她那所“房子”也变成了废墟。
黄博将这一切转述给其它人听,引起不小的骚动,一时间众人纷纷然。
“那下面有地洞,他要逃跑了!”语桐突然指着大金牙道。
果然,那大金牙将断壁处的一块石板掀起,正要往下跳。
弋痕等三人急忙追赶过去,将他围住。
只见大金牙神色骤然一变,突然又将石板放下。
“哈哈……谢语桐,七年前你利用这条地洞逃跑,你以为我想不到吗?”女警走出来,得意的笑道:“现在里面注满了硫酸,你有本事再跳一个试试?!”
“哼,算你狠!”大金牙咬牙切齿道。
“你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不然,我这几千支枪可是不认人的。”女警说完,果然又从外围聚拢过来一波人,全是便衣,但手上都拿着各种枪支。
大金牙并没说话,也不做任何反应,只是这样僵持着。
而弋痕等三人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是警察说了算。
女警摘下帽子,拍了拍灰,走到我面前:“好你个小绶子,这么多年不见,眼睛还是贼尖贼尖的,我在十九楼洗澡,你都能看到!”
“洗澡?小绶子?你是?”我有一点摸不着头脑,语桐却嘟嚷着嘴,不悦的哼了一声转到了一边。
女警微微一笑,指着车站那边的高楼道:“刚才你不是还大吼着,上面有人洗澡没关窗户么?”
我恍然大悟,没想到我随便喊一声,居然歪打正着了,于是尴尬的笑道:“不好其实,其实我瞎喊的,要不然他们围着我照个不停。”
女警无奈的笑道:“幸好我的计划比较周全,否则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自知理亏,愧疚的低着头,不再言语,但一想到“小绶子”这个称谓,我又有些迷惑,因为这个称呼是小时候一些要好的玩伴才会这样叫的,这个女警怎么也会这样称呼我?
于是我抬头看看她的脸,柳叶眉儿樱桃嘴,桃色脸颊水灵眼,虽然出落得是美丽动人,微微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她忍俊不禁的娇笑着:“没见过美女啊?!”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噗哈哈……你是这样跟美女搭讪的么?”女警笑道。
语桐努着嘴,极其不悦的甩开我的衣袖,重重的哼了一声,抱膝坐在断壁前。
“你的美娇娘可是生气了哦,还不快去哄她?!”女警调笑道。
语桐见我转过头正在看她,她又不满的哼了一声,将身子转到另一边,不再看我。
“你怎么会叫我‘小绶子’?”我问道。
“因为我是风晨儿啊。”女警笑着说道。
“风晨儿?原来是你啊,你不是认了一个什么大官做干爹么?怎么又做起了警察?”
这风晨儿是我隔壁村的发小,长我三岁,自小聪明伶俐,是个天才少女来的。
她不仅有过目不忘的绝技,学东西也是相当厉害。当时她才十二岁,她的才学便已名噪一时,让许多文人骚客都汗颜服输。
十四岁那年却发生了一场变故,具体是什么我并不清楚,因为当时我的年纪尚小。只是听别人说,她认了一个大官做干爹,气死了自己的亲爹娘,之后便一直杳无音讯。
童年就是如此天真,我时不时还会到她家去看看,希望看到她回来陪我玩,没想到,现在居然用这样的方式重逢。
风晨儿沉默着,眼里噙着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然后指着大金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大金牙锁眉,若有深思,却不言语。
“谢语桐,我问你,你可曾记得当年蟠龙湖畔的风清歌?”风晨儿厉声道。
“风清歌?风清歌……”大金牙闭着眼,似乎陷入沉思,不停念叨着这个名字。
“当年我父亲与你是生死之交,七年前你被通缉,四处流落,我父亲好心收留你,你却害了我父母的性命。”风晨儿泪光鳞鳞,声泪催下“你害得我从此成了孤儿,若不是有义父金钟收养,恐怕我今日难报父母之仇!”
大金牙突然抓着仅剩的几根头发,癫狂般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都是金钟,是那个混蛋害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诋毁我义父,明明是你害我父母性命,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容不得你颠倒事非!”风晨儿争辩道。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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