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
女子见姜阿伯回来,不由跺脚娇呼道:“阿爹,你看阿简,我都说叫他别去断崖了,他偏不听,外面多危险呀。”
姜阿伯慈祥的笑着,被旱烟熏黄的牙齿已经参差不齐,他和蔼的说道:“红狗别闹,阿简想去,你便让他去,他或许能在那里找回他的记忆也说不定。”
“阿爹你怎么老叫人家红狗嘛!人家都说多少遍了,人家叫姜兰嘛,你胳膊肘往外拐,老是偏向阿简。”那女子咬着粉红的下唇,委屈的快哭出来了。
姜阿伯慈爱笑着,抖了拌烟杆笑道:“贱名好养活嘛,我都叫了十多年了,这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口。”
姜兰嘟着嘴,埋怨的说道:“人家一个女儿家,你给人家起个红狗的乳名,这不得让大家笑掉了大牙嘛。
何况,城里来的蒲公子都说了,女儿家就要娶个好听的芳名……”说着,姜兰的脸上红霞通透,春意泛然。
姜阿伯在门沿上磕了磕烟杆斗里的烟灰,他凝重的对姜兰说道:“你说那个蒲灼桃么,富家子弟,你最好离他远点,他与咱们可不是一路人。”
阿简没有兴趣听这父女两的闲言碎语,他走出木门,朝门外的竹林深处走去。
竹林幽暗,月光透过竹叶铺在地上,就像是剪碎的各式花纹一般,零零星星的落在阿简身上。
其实阿简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想去那处断崖,只是单纯的想去。
在往日里,他已不知多少次伫立在那断崖上,俯看崖下云深雾浓,鸟鹤群飞。
阿简坐在断崖上,抬头看着头顶的一弦缺月,在那月顶天宫里,是否真的有嫦娥仙子与玉兔承受着永世的孤寂呢?
阿简看着月色,没有思索太多,他享受着月华下的静谧,似乎在那朦胧的月色下,有一位绿衣少女,正在向她轻笑起舞。
他就这样望着月光,落寞的的坐着断崖上,无喜无忧,面无表情。
身后的竹林里,突然惊起无数飞鸟,浓重的腐臭尸气扑来,在残竹断枝下,一双双闪着青光的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阿简,而他,却混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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