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融成一体。
痕平的溪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布条上可见的乳白浆液越来越少。
我心里暗自担忧,万一我推测失误,锤甲虫的浆液里没有尸盐,或者蚂蟥不怕盐的话。那就要重新想法抓蚂蟥,如此一来一回,恐怕又会耽误救治王仙花的时间了。
而且,溪水里那个水鬼到底是什么还不清楚,它会不会突然爬起来,或者干扰我捉蚂蟥呢?
突然,水面荡起一圈涟漪,一条蚂蟥挣扎着探出头来,在水面扭曲着干瘪的躯体。
那圈涟漪慢慢荡开,渐渐变得细微,紧接着,又是第二道涟漪,第三道,第四道……
宁静的水面开始变得纷乱活跃起来,无数蚂蟥开始往水面浮动着挣扎。
我长舒一口气,悬起的心终于咽了下去,说明我的推测没错,不敢多耽误,怕这尸盐的效果撑不了多久,也怕水鬼突然袭击。
于是我赶紧拖起长裤的两端,狠狠的往蚂蟥多的区域舀去,果然不出所料,这一下的成效颇丰。
长裤将溪水滤去,剩下的全是活生生的蚂蟥,两边裤腿里全都兜了个满,掂起来沉甸甸的。
我心中一喜,这少说也得有个千百只吧,应该够用了。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将兜满蚂蟥的长裤提到梁靖儒身边去,他还正在为王仙花扎针。
梁靖儒见我走来,抬起头,抹了一把额间的殷殷细汗,我将长裤口拉开,将里面的蚂蟥展示给他看,他点了点头,继续为王仙花扎着针。
未多时,梁靖儒扎完最后一根银针,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老本行荒废多年了,幸好还没忘记。”
王仙花全身上下全都扎满了银针,比刺猬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酥胸小腹,还是肩背面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
不过,梁靖儒扎完这些针以后,那些黑气果然没有继续往上蔓延,只停留在粉颈上沿,说明银针刺穴确实是有效果的,至少,阻止了尸毒的扩散。
那些扎在王仙花身上的银针,被浓浓黑气包裹萦绕,开始变得漆黑。
梁靖儒伸出两指,夹住长裤里的一只蚂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蚂蟥夹到扎在王仙花身上的银针处。
然后,他将挣扎的蚂蟥夹稳,慢慢将蚂蟥凑近银针,接着,他将银针的末端从蚂蟥的吸盘口慢慢塞入。
不知是他扎穴功夫深,还是故意挑长短适中的蚂蟥,那蚂蟥含着银针,末端顶到蚂蟥的尾部,它的吸盘刚好将银针完全吞没,然后,却不能接触到王仙花的肌肤。
我突然觉得,这方法有些残忍啊。
就像是一个人,用一根长棍,从喉咙塞进去,一直顶到尾巴差不多的。
而更残忍的是,这根银针并没有刺穿蚂蟥,所以它也不会死亡,只能含着这根银针挣扎着。
我眉头深皱,不忍心的问道:“你捉这些蚂蟥来,就是为了要将它们串在银针上虐来玩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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