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身哭了。
既没有性命危险,那些人也就乐得不理,松开了拉着周绮的手。
周绮又羞又恼,本也不是真心寻死,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在家里百发百中的招数,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想来想去的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一个面容清瘦的二十六七岁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厉声喝道:“绮儿,你在做什么!”
周绮一听得姐姐的声音,哭声顿时降低了几个度,却也没停,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地将周绮从地上扶了起来。
“姐姐,她、她骂我,还说我是泼妇!”周绮一见姐姐狠狠盯着她的眼中,更心虚了,抽泣着先告状。
“回去!”周太太去并不听周绮所说的,冷冷地低声喝令她离开。
“姐姐!……”周绮还有些不甘心。
“回去!”周太太却压根不听她的解释,冷着脸命令周围的人:“你们都是死的吗?!快送绮儿回去!”
众人这才呼啦啦地半拉半劝周绮离开了。
周太太望着自家妹子在地上滚得污脏得裙摆,和脸上被泪水糊花的脸庞,用力咬了咬牙,才挤出一脸笑容对夏语初道:“你就是邬姑娘罢?长得可真好……方才是我妹妹胡闹,还请姑娘不要计较。”
夏语初笑道:“没事。”又邀请周太太进屋喝茶。
周太太忙摆了摆手:“快用午膳了,还是不打扰姑娘用餐了。”又说了好一阵子好话才告辞。
夏语初也不留,那些人一离开,秋芹就立马关上门,院子里一下静了下来,风无声地刮过池塘,泛起一圈圈涟漪,蔷薇花瓣无声飘下。
在另一个院子里,两个一个十八九,一个十七八的姑娘正盘膝坐在铺了半新旧兰花锦缎坐席上,一个在看书,一个在做针线,一个穿银红,一个穿竹青,各有风采。
但此时,她们都在听一个眉目灵活的小丫鬟说话,小丫鬟所讲之事,正是紫琼院的闹剧。
“三姑娘、四姑娘,你们猜怎么着?周姑娘‘啪’地扇了秋芹一个大耳括子……”
被称为四姑娘的晋妙君懒洋洋地“哦”了一声,示意小丫鬟继续讲。
讲到周绮要跳池塘时,三姑娘晋妙心莞尔:“这邬姑娘倒也有趣。”
直到讲到周绮骂邬易儿与晋凡书疑似有染时,晋妙君才用只手臂半撑起身子,放下手里的手,问道:“邬易儿怎么反应的?”
“邬姑娘将她训了一顿……”小丫鬟眉飞色舞地道。
晋妙君听完:“哦”了一声,对晋妙心道:“这邬易儿性子也太软绵了点,照我说,若有周绮这般蠢笨之人污蔑我的名声,就该打耳刮子打她!”
晋妙心摇了摇头:“我看那邬姑娘倒也算有点分寸,她既如此狠厉训斥周绮,就不是胆小怕事的,但她如今毕竟是寄人篱下,动则不只是连累她,还连累邬太姨娘,她又何必争这闲气?你以为是你,在家里自管胡作非为。”
晋妙君瞪了晋妙心一眼,对小丫鬟道:“快去听听还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