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杏儿陪笑道:“我是来接邬姑娘去紫琼院住的。”
“哦。”邬太姨娘点了点头。
“姑姑……”夏语初挽着她的手,低声唤了一声。
邬太姨娘冷着脸淡淡地对她点点头,道:“你去罢,这是太夫人对你的抬举。”
夏语初应道:“是。”
邬太姨娘唤彩云:“彩云,你陪姑娘过去一趟。”她目光往夏语初房内一转道:“你的包袱东西还未打开?这也好,也不用收拾了,去吧。”
夏语初与彩云对视了一眼,只见彩云应了,她回望了夏语初一眼,依然没有多少笑意的脸上,却似乎含有深意。
夏语初会意,笑道:“好吧。我安置下来,再来陪姑姑说话罢。”眨眨眼睛望着邬太姨娘:“我能常来寻姑姑说话罢?”声音软糯。
还从未有人会用这种几分小意、几分亲昵、一分撒娇的态度与邬太姨娘说话,虽有些不适,她心里却软了一下,脸上露出点笑意,眼里也露出些安抚的一丝:“当然,也是在一个园子里,怎的不能?”
夏语初就笑了,笑意晴朗。邬太姨娘眼里的神色更柔和。
原来邬太姨娘是喜欢这般的姑娘,知进退不忸怩不做作,恰到好处的亲昵……夏语初知道自己猜对了。
在这陌生的府里,她唯可稍加信任的,也只有邬太姨娘了。
从她以邬易儿的名头投奔开始,就已经被划入了邬太姨娘的圈子,而在深宅大府中生活了三十多年的邬太姨娘,一样清楚。
夏语初和彩云往紫琼院去,身前是杏儿帮夏语初拎着包袱在引路。杏儿要提她拎包袱,她只客气地推迟了一句,就不再争论了,此时跟在杏儿身后,彩云比她慢了半步,她也走得不紧不慢,自然坦然。
这些事对于丫鬟来说,是份内事,太过客气,就不是谦虚,是小家子气了。
紫琼院离盈香院倒隔了有半个院子,道路曲折,她们三个都是年轻姑娘,又都不是真正的娇怯大小姐,脚步不慢,竟然也走了快有一刻钟左右。
“到了。”杏儿回头向夏语初笑道,语带轻快地呼了口气,此时还有些春寒,她穿了薄袄子,因惦记着厨房里该开饭了,引路时走的脚步也快,此时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黏糊糊的不舒坦,自然盼着快点到,紫琼院的门是虚掩的,她上去敲了敲门推开。
夏语初仰头打量,只见红漆的门上挂了一块匾额,上用狂草书“紫琼院”三个字,站在院门口,就有郁郁的花香袭来,甚是好闻。
门一推开,眼前豁然开朗。率先入眼的,满是那姹紫嫣红的花色,铺天盖地而来,或紫或粉的蔷薇花密密匝匝地开着,喧嚣地热闹着,气势十足。
花架不远处,有一个小湖,湖水清碧,水上流香,花色衬着湖水,多了几分灵气,湖水衬着花色,多了几份鲜活。
“来了。”随着一声清脆的应声,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块抹布,一见她们就忙笑道:“这位就是邬姑娘罢?我们一听得消息,就立马收拾房舍,这不,还在弄呢。”
彩云冷道:“难道平日里没人入住,你们就不收拾了不成?”
女子受了责问,却神色不变,笑道:“当然不是,我们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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