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三伯四叔亲亲热热地劝酒劝菜的场面,便只微笑端坐,有人敬酒劝酒的时候喝上两口,他本身就一股子端肃矜贵的气度,那些人虽不知道他身份,也没接触过什么真正的贵人,却也知道他不简单,也不太敢逗他。
而夏语初却不同,她本来生的清秀娇柔招人疼,又举止大方,从容亲和,无论与三姑六婆还是三伯四叔,都搭得上两句话,那些人难得见到这般人物,便都围着她说话,问她哪里来的,家里有些什么人之类的……
容四在旁边听着觉得满头黑线,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聊天,反而像是相看媳妇儿,幸亏夏语初答话滴水不漏,回上一两句话就将话题往他们自己身上引,问他们的儿子、媳妇、孙子,庄稼农活……很快就转了话题。
容四听得既无语,又觉得有趣,微微地笑着,目光频频地落在夏语初身上,因周围都是陌生人,无需掩饰,他目光里的柔情便显而易见。
终是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便有人试探着问:“你们两个,是兄妹?”
夏语初笑看了容四一眼,道:“不是。”
桌上静了一静,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道:“那……”
容四道:“她是我未婚妻。”
夏语初怔了怔,抬头,正迎上容四的目光,温和的,暖暖的,柔光流转。
她低下头,微微地笑了,润白的肌肤在光线的照映下,如有一层莹白柔和的光晕。
对一个女人来说,想娶她,大概就是最好的表白了。
容四表面一派从容,语气淡和,心却跳得比往常快,他手心渗出了汗,他觉得微微有些眩晕和激动,他终于在人前大大方方地说出了,她是他的未婚妻。
即使如今只能在陌生人面前说,他既然觉得激动和幸福。
桌上的人静了静,便善意地笑了起来,有人说:“这样正好,今儿你们喝我大侄儿的喜酒,这往后呀,就该喝你们自个儿的喜酒了。”向他们举起了酒杯。
容四和夏语初都没有推脱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容四的手在桌下悄悄地牵了夏语初的手一下。
他的心里只有甜蜜和激动,而夏语初,却在甜蜜的同时,心里还不由得浮起了一层阴霧,她想起了慕容归。
如果慕容归知道她是东阳夏家的二小姐,他会弄死她的吧?!
两人并没有在喜宴上坐多久,喜宴上的菜是用大瓷碗一碗碗上来的,足足有三十多碗,能将大圆桌摆得密密麻麻的还不够地儿摆,两人等菜上了一半时,就起身告辞了,离开时,给主家封了个五两银子的红封作为贺礼。
主家只拈了一拈就发觉了,他既是感激,又是彷徨,偶尔路过的贵客来喜宴吃酒是不用贺礼的,而他们封的这个贺礼,就是在亲友里,也是重的了。
他恭恭敬敬殷殷切切地将两人送了出来,容四和夏语初到了巷口,还看到他在门口冲他们挥手。
转过巷口,容四低声对夏语初道:“等回去行宫,我就向主子求个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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