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云狐锦裘,然后是微抿的唇,高挺的鼻子,瞌着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映出半暗得阴影,车内微暗的光线,勾勒出一个清秀之极的脸部线条,有一种沉静的美。
不留意间,却见慕容归的眼睛自然而随意地睁开,幽暗如湖,却又似有星辰落在其中,目光刚好触及她含着赞叹的目光。
夏语初呆了呆,下意识地想要移开眼光,却一时没有动,只是与他对视。
慕容归突然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问她:“看够了吗?”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情绪。
夏语初竟然听着自己说:“没……”她惊觉,猛地顿住话头,低下头来,腿一弯,向慕容归请罪:“请殿下恕罪。”
她低着头,看不到慕容归的表情,只听着他语气平淡地问道:“何罪?”
“刚才口无遮拦之罪,之前对殿下隐瞒之罪。方才属下是无心之失,之前则是,我并非因马匹受惊而跑道这里,而是……”
她顿了顿,抬头直视着慕容归,道:“殿下乃人中龙凤,文武双全,马术想来也是顶尖,定然知晓那种感觉,纵马飞驰的感觉,就像小鸟在天上飞,就像鱼儿在水中游,卑下就是贪恋这样畅快的感觉,才跑到这里的。”
“畅快到手被磨破也在所不惜?”慕容归语气里就多了些讥讽,冷冰冰的。
夏语初苦笑:“这就是自不量力的代价,我才学会骑马,甚至还不甚会,就追求飞翔的感觉,掌控不好,反而伤了自己。”
慕容归突然微微倾身,拉起夏语初恭谨地束手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轻轻地抚摸过包裹着布条的手掌和手指。
方才因为夏语初着力抓住马鞍,虽然比自己独自驾驭马匹要轻松,但也因用了力,伤口裂开,鲜血重新冒了出来,布条上显得有些血迹斑斑的。
慕容归动作轻柔,眼神却冰冷。
夏语初瞪大眼睛望着慕容归。
只几秒钟后,慕容归冷笑:“是吗?追求飞翔的感觉,所以不惜受伤?你想逃离?趁早将这些不该有的心思死掉,否则,你付出的代价,就不止一双手!”他手一松,夏语初的手便落回膝上。
夏语初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微微苦笑,方才还在想慕容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情,不想原来却是警告和威胁,果然是想多了。
“是。”她低声应道,等了一会儿,慕容归抬了抬手,她便坐回椅子上,一路无言。
到了行宫里,慕容归、夏语初回了宫室,侍从们各司其职,容四要回住处去换身衣衫,容二叫住了他。
“容四,我有个老友之女,二八之龄,我见过一面,容貌妍丽,举止端方,人品是极好的,过几天会经过杭城,你抽个空去相看相看。”他视容四如兄弟子侄,说话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直接就挑明了。
道容四静了静,道:“多谢容二哥,不过,我不会去见。”
“容四!”容二皱起了眉,严厉地盯着他:“你是为了楚夏罢?我且告诉你,你趁早收心为好。”
“为何?”容四盯着他,道:“我是侍从,她是侍女,就如小厮配丫鬟,不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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