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同样的棋子惨败,但她知道她是有进步的,只是对手太变态。
笑着笑着,她就楞了一下,因为她想起了小如和鲁氏。
此时天色渐黑,而她那些沉甸甸压在心里的离情别绪,竟然消失了。
过了两天,容四告知夏语初,他们也不在宅子里过年,而是去皇陵山不远处的行宫,为皇陵的冬祭祀督工。
夏语初与何娘子也随行。
夏语初对于在哪里过年,并没有什么所谓。过年是团聚的日子,是回家的日子,而对夏语初来说,这个陌生的世界,并没有她的家。
那么,到哪里过年,又有什么所谓呢?
何娘子的想法和她差不多,都没有异议地收拾了东西,第二天,除了留守在宅子里的人,其他人就坐了马车,去了皇陵山不远处的行宫。
说是不远处,其实也是隔了几个山头的,行宫一切以简朴、大气、端庄为主,就显得有些沉闷。
不过,那行宫范围很大,比春意胡同的宅子还大多了。
里面竟然还设置了练武场,连武场也分了格局,有跑马、练箭、练阵法、刀枪的,各自隔开。
安置下来的第一天,何娘子忙忙碌碌地收拾摆放房舍,夏语初都不知道她带了那么多小东西,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
何娘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要不姑娘去逛一逛罢,回来我就收拾好了。”
在收拾房舍上,何娘子比夏语初会多了,夏语初也不再客气,就转身出去了。
一路行到练武场,夏语初发现了容四,他在练箭。
拿起弓箭的容四,整个人的气度都变得与平日不太相同了,冷厉锐利,笔挺的身姿如松,抬臂,曲肘,怀中弓如满月,箭带着风雷般的锐意直中远处箭靶上的红心。
夏语初大声叫好,容四回头看她,对她笑了笑,笑意温和。
夏语初走过来,笑道:“真厉害,能教教我吗?”
容四怔了怔,询问地望着她。
夏语初道:“鲁夫子没有来,我读书识字的夫子还未挑选好,就先练练功夫罢。若你请教我的话,我就拜你为师。”她笑意盈盈的。
容四眼神微微一晃,移开目光,沉默了一会道:“也好。你是女子,用匕首虽然灵活,但拼力气和身形,却是弱势,练一练弓箭,在某些情况下,就可以避免这种弱势了。”
夏语初深以为然地点头。
容四道:“若你要学,以后每天这个时辰,就都得来这里习习。否则,没有用。”
夏语初忙点头保证:“一定。”
不过,她迟疑了一下:“需要先禀报穆公子吗?”
她在现代就知道,越过领导直接做决定,后果是严重的。她不想让容四为难。
容四觉得他并不是特别细心的人,可他竟然听出了夏语初语气里的关心,他眼中染上了几分温柔,道:“公子让你来行宫的目的,就是让你习些功夫。至于学什么,还得看你的喜好。”
夏语初笑道:“我觉得学弓箭就很好。”
容四道:“这里的弓箭,你挑一柄罢。”
夏语初依言从兵器架上挑了一柄弓箭,入手有些沉。
容四道:“拉开弓。”
于是,她学着电视里看到的弓箭手动作,一只手抬起弓,一只手搭在弓弦上,用力往后拉。
可是她根本拉不开,只拉开一个微弯的幅度。
连试几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