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时,鲁氏依然有些漫不经心地教着夏语初,夏语初也依然待她如尊师,一如既往的恭顺,偶然说说笑笑,相处融洽。似乎那天的威胁从未发生,甚至于鲁氏对夏语初更亲密些,虽然在表面上看不出来,那是一种感觉。
因为,她们都知道有所不同了,鲁氏相信夏语初能听懂她的警告和威胁,而夏语初也确实听懂了。
鲁氏的一番话,让夏语初清晰地认识到,她已经上了穆公子这艘船,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别无选择。
即使在她被容四从严介智的手里救出来时,出于在现代思维的惯性,她依然觉得她和穆公子是双向选择的合作关系,但是现在她明白了,她和穆公子,并非是双向选择的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而是森森的等级差异,是属下对主子的绝对服从和附庸。
或许,从她逃上穆公子的船,这一张网就铺了开来,那时候,她就已经是网里的鱼。
不过,她不知道那一番警告的话,是鲁氏自作主张对她说的,还是穆公子的暗示。她自己从心底认为人格是平等的,而鲁氏也看了出来,所以她冷笑着带着讥讽,说了那么一番警告的话。
她是要她认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
夏语初明白了,此时仍她虽心有不甘,但她接受了,因为要她与穆公子对抗,明摆着是蝼蚁撼树。
所以,鲁氏待夏语初更亲密些,因为,她们已经是同样的人,同一艘船上的人,通俗地说,是同事!而且是绝对从属与同一人的同事!
又一天,鲁氏对夏语初说这天停课,因为她要出街一趟买些东西。
夏语初眼神一亮,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鲁氏难得见她露出这般孩子气的一面,不由莞尔。
又想起她其实只有十五六岁,却生生比弱冠之年的人更沉着稳重,勾得她想起了自己十五六岁的年龄,也何尝享受过在父母前面撒娇的娇憨?
心里感慨起来,对她就起了两分同病相怜的怜惜,因此,伸手在夏语初鼻端刮了一下:“好了,你想出去就跟着我一起去罢。”
夏语初小小地欢呼一声,催着何娘子将披风、手炉准备好,就跟着鲁氏出了门。
鲁氏只是去买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女性用品。因为园子里只有两个粗使婆子,其他都是大老爷们,谁都不会买这些东西。即使让他们代买,也终究是不合意的。
夏语初和鲁氏两个从下了马车,就一路细细逛来,虽夏语初以前也曾和兰花儿逛过胭脂水粉的店铺,但兰花儿无论是见识还是财力、地位,都与鲁氏不可同日而语,所买得东西的档次自然也不同,因此夏语初从鲁氏口中也学到了不少这古代高档胭脂水粉、着衣打扮的知识。
对于夏语初的无知,鲁氏并不甚在意,她知道夏语初来历不明,但从她如今的表现来看,大抵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来的姑娘,因此不知道这些东西,也不出奇了。
但对于衣着搭配、首饰妆扮,夏语初也有自己独到的审美观,倒让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