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很好。”
或许是夹杂着窗外的雪光寒气,她的声音显得比平日里平静淡漠,不带丝毫情绪:“你是他的随从,就千万别喜欢上他,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夏语初回头看她,顺口问道:“为什么?”她现在还并没有喜欢一个她弄不懂,甚至觉得敬畏危险的人的想法,只是出于好奇的本能。
曹氏笑了一声,那笑容映着雪光,突然变得异常的诡异!
她凑近她的耳侧,低声道:“你知道以前一个喜欢上他的侍女是怎么死的吗?被他喂了蛇。”
她的声音似乎也变得幽冷,透着森森寒意!
夏语初猛地转头看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在现代她见过很多歹徒,但是,此时她确实被惊吓了。
如斯美景美人,却突然耳闻如此血腥的事件,对比太强烈。
这事是真的吗!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然后,她想起了慕容归平日里清冷的目光,那不经意间令人生畏的威压,高高在上视人如蝼蚁的傲然,森森打了个寒战!
曹氏又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回过头去,正见慕容归朝屋里走来,便盈盈笑着一福,笑道:“难得公子亦有此雅兴。”
夏语初默默回过头看,看了慕容归一眼,眼神不由自主地躲开他平静清冷的目光,看向地面,垂下眼帘,也福了一福。
慕容归只略点了点头,走进屋来看两人作的画,先看了曹氏的,曹氏笑盈盈地站在旁边,动作随意,表情轻松,但若仔细看,却能发现她眼神深处有一丝期待。
慕容归只看了两眼,没有说什么,就移开了视线,看向夏语初作的画。
曹氏很快就掩下了眼里的失望,依然笑盈盈的。
曹氏和夏语初作的画自然是有差别的,曹氏画的寒梅图,枝干遒劲,梅花娇妍,疏密有致,笔力深厚。
而夏语初虽然学过速描,但人物画和静物画毕竟不同,铅笔画和毛笔画差别更大,只能算是有点绘画的基础,连会都不算。她画的寒梅,有些忽大忽小,白雪、梅花混成一团,笔力幼稚了。
夏语初以为慕容归面对曹氏这样在她看来是高手的画都没有点评,对她这样破烂的技法自然更会惜字如金的时候,却听他说了一句:“画很烂,诗还不错。”
原来夏语初在画的一角临时起意加了一句诗:“雪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曹氏目光闪了闪,望着夏语初的眼神就带了怀疑:“果然好诗。楚姑娘是真人不露像哪。”
夏语初苦笑:“以前恰好看过,就记下了。”
曹氏意有所指:“楚姑娘听过看过的,都是我没有听过的,我看,我也得向你学学才是。”
夏语初苦笑了笑,知道她指的是“一日为师”这句,果然是“才不露白”才好,只是方才景色太美,意境太好,她一时忘记了。
慕容归只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曹氏和夏语初将画作完,也离开了院子。
只是之后夏语初作画时,心绪就没有之前集中了,虽然没有人看得出来,但夏语初知道,她有些不安。
夏语初回头,才发现院门上方留了白,有模糊的字迹“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