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初所住之处,算是慕容归的一处私邸,院宽人少,防卫外松内紧。夏语初慢慢发现慕容归并不长住在这里,不过他也并不太限制她的行动。
一日何娘子陪夏语初到院子里游走散步,虽说因为身体刚刚好,军体拳暂时是不能打了,但适当的锻炼,夏语初还是少不了的。多年形成的习惯,习惯于保持自己的体型和力量,习惯于坚持每天运动。
何娘子拿起一条狐狸毛围巾,这是一条有杂色的狐狸毛围巾,不算贵重,却还暖和,她替夏语初带在脖子上,理了理围巾,端详了一下,笑道:“姑娘可真漂亮,这围巾一衬,越发显得肌肤似雪,雍容清雅了。”
不过她的奉承并未引起夏语初的注意,只见她摸着围巾,若有所思,似乎有几分怅然。
微微叹了口气,夏语初温声对何娘子道:“帮我请容四爷过来下罢。”容四倒是常住在外院打理些庶务的。
何娘子点了点头,到二进门外寻人说了一声,容四很快就来了。
夏语初对容四一福:“我有件事想请容四爷帮个忙。”
“何事。”
夏语初顿了几秒钟,眼睛望着身前不远处的一丛积雪,道:“还记得我来这里时,来送行的那位少年郎吗?”
容四点了点头,他不但记得,还知道那人是谁。
夏语初回过头来看着他,就知道他是知道兰良升的,道:“请你派个人告诉他,他不欠我什么,我,也从来没有怪他。”隔了一会儿,她又轻声道:“不必说我去哪里了。”
何娘子怔了怔,眼神却亮了一下,盯着夏语初,嘴角不自觉地出现一丝笑意。
她还记得那少年郎送行喊话时,连她这毫不知情的人亦曾微微动容,而楚夏虽心似有所动,却平静得若无其事,再无所表示。
她还记得当时心里的微黯。她意识到,她的失望其实不是为了那少年郎,而是因为自己。
她失望于眼前女子的孤冷,她不难相处,却始终让人觉出一种淡淡的距离感,就让人觉得有些薄情寡恩。而自己跟着这样一个主子,难免担忧。
而这一刻,她心里一松。或许她并不是薄情寡恩。
容四也怔了怔,却再不多话,平静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因为他正好也要出去办事,于是,他没有派人去转告这句话,而是亲自去了。
松鼠巷的小街里,兰家的门口、檐下挂起了红灯笼,新新亮亮的,就算尚未贴喜联,也透露出好事近的信息。
少年人看到他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眼神明亮,闪过浓浓的惊喜。他站在容四马前,张了张嘴,却发现哪些话一群一群地在他心里翻滚,却一句也出不了口。
“她很好,”容四没有下马,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来,是她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你不欠她什么,她也没有怪过你。”。
兰良升仰着头看着他,怔怔的,眼中有泪光闪过。受情绪影响,他似乎透过眼前这挺拔男子的声音,看到了楚夏的面容,淡然而疏离。
“好好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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