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大处大气磅礴,细处细细勾画,端的细腻工整,世人多有赞誉,称其‘疏狂有名士风流,细腻如美人低眉’。在下恰好有一幅他所作之《烟湖掩翠图》,不如取来一赏?……”
话音刚落,任青瑾就撇了嘴,轻蔑地道:“什么闲云居士,不过是沽名钓誉的家伙,素纸泼墨,本应应手随意,水墨淋漓,方足发画中气韵,他之画,以素纸泼墨,却于细处工笔细描,尽其繁复,尽其工整细腻,将泼墨挥洒之意气消磨殆尽,我看他是画虎类犬,分明困于一隅,偏做出一幅风流疏狂模样,极是生厌。我才不要看他的画。”
孙舟张了张嘴,苦笑起来,这任青瑾还真是不给面子,要知那闲云居士自视甚高,寻常人任你千金也难求一画,他求得此一画便甚为自得,觉得自个也不是俗人了,若他们其中一个看中了幅画呢,那更好不过了,他就做个顺水人情送出去,岂不正好?
谁知道任青瑾不管不顾,一瓢冷水泼了下来,将个闲云居士说得如此不堪。
他的话题就接不上去了,不由得有些讪讪然,心中暗恼任青瑾疏狂自大,脸上却陪着笑,直赞他“所言极是。”
慕容归未置一言,如寻常一般冷漠疏远,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任青瑾,是如传言中一般疏狂桀骜,顽劣纨绔,还是心思深沉到连他都看不透?
酒席散后,孙舟带着半醉的醺醺然晃进了内室,享受着宠妾温柔细心的服侍,更了衣,擦了手脸,慢吞吞地喝着温热正好的醒酒酸笋鸡皮汤,一只手就不安分地伸着美妾的衣袖摸了进去,在白嫩的臂膀上捏了一把,引得美妾一声娇嗔,便嘿然笑了起来。
帘外有管事来回事,却是问如何处置那个将酒洒了的小丫鬟。
孙舟便想起了那个笨手笨脚的丫鬟,虽慕容归没说什么,但他冷情淡漠的名声在外,孙舟对这种位高却不言不语的人有点秫,他在杭城是官,在那些真正的勋贵面前,不过是个小人物,不知不觉得罪了人,他的仕途就完了。
于是,他心里一烦,又气管事没眼里劲儿,打扰了他与美妾调笑,便怒道:“重重地罚,打死为止!给我滚!”
这管事是走了关系提上来的,经验不足,被一骂便有些战战兢兢的。
那丫鬟关在小黑屋里,罚是肯定要罚的,但管事却想着她得罪的是贵人,不知道孙舟是否有其他处置,听闻散了席,便急巴巴地来问了,不想反而惹得孙舟发脾气,吓得忙忙地退了出来。
下人再来问他如何处置时,他便没好气地道:“罚,重重地罚!”
可怜那小丫鬟便被拉了下去打了个半死,连她同在孙府当差的哥哥苦苦求情都没半分用处。她背上、臀上、腿上无不血透衣裳,被哥哥接回去拖了两三天,竟拖不过去,一命呜呼了。
下人如卑微的蝼蚁,这一段生命无人留意,谁想却是这卑微的生命,后来引出了一段祸事。
后话且不提,却说夏语初与兰家兄妹各自回家后。
兰花儿就快言快语地将刘丰纵马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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