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儒生便转头看夏语初,笑了起来:“可不就是他。小哥儿,你也听过他的名头?”
夏语初微微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可别小看人,我可是跟着我家公子去听过唱歌的。”
她的神情取悦了几个儒生,直觉她直爽可爱,都笑了起来:“那是那是,你还记得唱的那首歌不?”
夏语初语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谁还记得哟,那小嗓子软得能掐出水来了,谁还记得听什么词儿?”
那些人更乐了,哈哈笑了起来。
夏语初乘机问:“不知道要怎么给歌妓卖诗词,可有什么规矩、忌讳没?”
那些人乐道:“你还会写诗词卖不成?”
“我是不会,可我家公子会呀。”
“你家公子是谁呀?”
“我才不告诉你呢,我家公子不肯卖,我才偷偷来打听的,被他知道了捶我。”
那些人乐得直笑:“你偷偷卖了就不怕你家公子捶你了?”
夏语初皱着眉,长叹一声:“我家公子家道中落,日子不是那么好过呀。”
那几个儒生也大多是出自寒门的,听了倒也理解,便道:“也没什么忌讳,只要你的诗词能入老鸨、名妓的眼就成了,至于价格,就因词而异了。”
夏语初便认真地打听了一番如何寻门路、那些地方的好卖、什么风格的诗词适合、价码大约在多少,事无巨细地一一说明。
她本长得讨喜,虽涂黑黄了脸,变粗了嗓子,也依然看起来挺清秀,又时不时说些逗趣之语,在语言来往间,就让她将这些事都打探清楚了。
她便打算离开了,有儒生笑道:“若是你公子为这个捶你,你只管来寻我,我收留你,保管不捶你。”
其他人也嘻嘻哈哈地笑着,夏语初望着那些人暧昧的眼神,一阵恶寒,搁了一句:“才不呢。”就窜出了茶亭,引得内里又是一阵笑声。
夏语初忍不住摇头苦笑,跟斯文人打交道,也丝毫不轻松呀。
她顺便在街上用了餐,就去纸笔铺买了笔墨纸张,回到了客栈,关起了门细想当年背的那些诗词。
她得感谢她在现代有个文艺范的老妈,耳濡目染地背了不少唐诗宋词、纳兰词集。
虽然有一些背混了,有一些连作者都没分清楚,但毕竟还记得不少。
在落笔之前,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叨了几句:“各位名家大神,被迫无奈在异世用了您的诗词,还请见谅。”之类的话,虽然换了一个世界,但她仍然觉得无法随意取了别人的成果而丝毫心无芥蒂,不过,她也不会因此而自不量力地放弃这么一个机会,因为在异世,她的行为不会伤害到其他的人。
而且,她的生存摆在面前,她必须为之努力。
她先将诗词默忆了下来,知道自己的简体字不能见人,又翻看她买回来的的词本,对照着将简体字都翻译成了当代的繁体字译写了出来。
期间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屋里也点起了灯。
夏语初搁下笔,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和腰背,看了看窗外黑透的天空,再看看桌上虽然录写一边依然呆板僵硬的字体,不由苦笑,她这是在重新学习写字呀。
她将录写好的词稿都收了起来,将简体版的词稿就着灯火都烧了,草草地用过晚餐,洗漱了下就睡下了。
牙人寻出租房的效率倒很快,夏语初第二天便接到了牙人的通知让她去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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