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她是自由的,但穆公子依然能掌控她的情况,她要做的,就是做好当下,寻求机会。
至于还不还得上债务,即使还上了债务,不明目的的穆公子能否放过她,她心里没底,但她的目的是从穆公子的掌控中逃脱,如果逃脱不了,那么,就让穆公子见识到她的其他能力和作用,足以增强她和穆公子谈判的作用。
所以债务她会尽力的去挣钱去还,但如果还不上,至少她要有其他的筹码。
既然打算开个小吃摊,她就沿着小吃摊,捡着自己感兴趣的一路吃了下来,行了半条街,也就吃饱了,于是她寻了个茶亭坐下喝点茶水歇息。
茶亭里已有了桌客人,有走卒打扮的自觉坐在茶亭边缘,有一座儒生坐在茶亭里面,长衣广袖的作一派儒雅之风。
夏语初走进茶亭里面,就有人偷偷地打量她,虽然街上出行的年轻姑娘不少,不过像她这般单独出行的却不多。
她不动声色地观测着周围的人,发现他们只是对她有点好奇,并无它意后,便放心地拣了一张桌子坐下来,顺便揉一揉有些酸痛的小腿。因要喝茶,她将锥帽取了下来放在一边。
她听见那张桌子的儒生有人压着声音对同伴道:“这小娘子倒还不错,虽则肌肤黑黄了些。”
夏语初知道他们是在议论她,被别人评头论足的,心里便有些不喜,微微侧过身背对着那些人。
“嘘,”有人似乎拿扇子拍了那议论之人一下:“非礼勿说。”
那些人果然就没再议论了,转议论起了一些文人韵事,倒也有趣,夏语初便听他们谈论起来。
茶亭外走过一个文人,也是长衣广袖,脚踏木屐,谈笑风生,与对面的人高声相互:“赵兄、”“周兄”地招呼着。
夏语初听见茶亭那桌文人有人低声介绍:“那个就是赵时。”
“原也一般是寒门学子,因其写的诗词很受歌妓推崇,靠卖诗词与歌妓,倒发了个小财。”
夏语初心里蓦然一动,竟狂跳了几下,有些兴奋起来,如果买诗词给歌妓可以挣钱,是不是她可以拷贝几首中国古代的诗词去卖?
只是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世界的诗词是否有穿越人士捷足先登了,或者已经有人写出来了,弄出笑话就不好了。
那些儒生还在议论,有人不屑:“买诗词与歌妓,有辱斯文。”
也有人调笑:“你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吧?若是能被花魁传唱,便可名传杭城,届时无论是做人幕僚,还是巴结大儒,可比投名状还好用。”
他们争论不休。
夏语初只弄清了情况,便没了再听下去的心思。
她寻了家书店,让书店掌柜将流传较广的诗词、一些古诗词、一些新出的诗词、甚至还有现时杭城歌妓流传的诗词本都拿出来,翻看了一阵,在书店掌柜黑脸前挑了几本买了下来。
古代的书本价值不菲,一下就花了她好几两银子,但她却很高兴,因为她发现,她在现代背的很多古代名诗词,在这世界都还没有。
怀着愉悦的心情,她顺路买了一套寻常的粗布衣裳,一套小厮模样的男装等物,见天色渐晚,便回到了客栈。
因天色渐黑,锥帽垂下的纱幔已影响视线,于是她便将纱幔掠起披在锥帽边缘,露出脸庞。
在客栈门口不远处,夏语初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却是那个自称名叫“晋凡书”的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