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伙计让进了店铺。
灯下,五十岁左右的掌柜正在扒拉算盘核一天的帐,见夏语初进来了,形容秀美,气质不凡,脸上便堆了笑,放下账本迎了过来:“这位姑娘,可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夏语初便将包袱打开给他看。
掌柜不动声色地摸了一把,又仔细地看了看质地,望着夏语初:“姑娘是要将此物活当还是死当?”
“活当如何?死当如何?”夏语初问道。
“若是活当,姑娘可以在约定的当期内赎回此物,当值自然就低些;若是死当,此物就不可赎回,任由本当铺处置了,当值自然也高些。”掌柜很好脾气地解释着。
“活当几何?死当几何?”
掌柜一双精明的眼睛又扫了一眼锦被,双眼一抬盯着夏语初道:“活当十五两,死当三十两。”
夏语初冷笑起来:“掌柜是欺我年幼吧?”
掌柜忙道:“姑娘何出此言?若是不信,只管去问其他当铺,我这里出的价,已是最高的了。”
“掌柜,咱明人不说暗话,这锦被云锦为面,以天蚕丝为胆,价值几何,我最是清楚的,您一双利眼,自然也是清楚的,若是放店铺里去卖,少说也是百多两百两银子的价值。如今至少也有九成新,就是折价,也折不了这么多吧?”夏语初语带讥讽地说完,又叹了口气:“若不是我们家一时周转有些困难,何至于拿这锦被出来当。算了,我还是回去禀了夫人,再想想办法罢,这十几、三十两银子,真当不得什么。”
说着,就伸手去收拾摊开的锦被。
她想方设法将掌柜往她是本城大户人家的丫鬟出来当东西上引。
掌柜忙道:“姑娘,您也知道这锦被经了身,价值就降了一半了,虽天蚕丝难得,可愿意买这经二手的锦被的富贵人家,只怕也不好寻。这样罢,既然姑娘家中一时有难,那我就当帮姑娘一把,再提提价……”他凝眉想了想,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咬牙:“死当,四十两银子!”
夏语初窥着他,神情带着淡淡的傲气和气恼:“掌柜确定不是在打发乞丐?若无诚意,我还是寻其他当铺吧。”
掌柜愕然了一下,苦笑:“姑娘,这真是我能给的最高价了。”
“一口价,死当,八十两银子。”夏语初道。
“这……姑娘,您这是在为难我吧?给这个价,咱当铺就亏本了。”掌柜苦着脸。
夏语初叹气:“咱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若不是一时周转不过来……”一脸犹豫着要不要当的样子:“这样罢,七十两,少了我再不当了。”
她记得当时武管事算账时,说过这锦被价值百多两百两银子,就算这账本来是坑她的,但她相信这个价值是准确的,以穆公子的气度和骄傲,这个不会骗她。而且她还向何娘子打听了当铺的抵当比率。
掌柜苦笑着,一副迟疑的样子:“姑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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