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至少,她能从水下遁走,在芒草的掩饰下摆脱追踪。
慕容归眯着眼睛望着门外的女子,一身娇嫩的淡粉云锦衣裳在风中微微飞扬,沐浴在阳光下,笼罩在一片光辉中,船外那闪闪的半江金光成了她的陪衬,如骄阳,如展翅欲飞的雌鹰。
门内,一室古香古色的冷肃,一道门,如同隔开两个世界。
慕容归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这声轻笑,是带了温度的,轻盈而带了调侃:“你以为我让你还债,图的是什么?”
夏语初怔了怔,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你以为我是贪图你的美色?要让你侍寝?”慕容归慢慢地走向门边,在门边内站住,下颌微微抬起,望向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讥讽:“就凭你?就凭你这种一抓一大把的姿色?我府里顺便都能找出十个八个丫鬟比你漂亮,蒲柳之姿而已,你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了。”
夏语初听了他酸刻的讥讽,心里反而一松,她赌对了!虽然她没有弄明白他图的到底是什么,但只要真有所图,就能为她争取生存的机会和时间。
“那你图的是什么?”
“我这里不是济善堂!没有谁能用了我的东西,不经我同意就赖账,包括你!”慕容归慢慢走到她侧两步处,拍了拍栏杆:“你要跳下去吗?”
他突然将手一松,手里把玩的一个玉佩往地上摔去。
夏语初一怔,本能地想伸手去接,但这身子的素质跟不上呀,她根本来不及伸手,眼睁睁地看着玉佩摔下。
就见一个褐影一闪,一个褐衣侍从已经将玉佩接在了手上,毕恭毕敬地送交慕容归手上,侍从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夏语初完全没有看清他是从哪里冒出来,又是如何出手的。
慕容归把玩着玉佩,望着江面,夏语初不由得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听江面水一响,一个褐衣侍从从江面冒了出来,高举的手上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活鱼,另一只手抹了把脸,泛着水珠的微黑脸庞笑得灿烂:“爷,我捉了几只鱼又放了几只,这只是最大的,爷想吃蒸的还是煮的?”
“蒸吧。”慕容归既然也笑了一下。那侍从响亮地应了一声,一个猛子钻进水里,一瞬间已出现在船舷边,爬上了船。
慕容归望着夏语初,眉宇间都是讥讽。
这是赤果果的示威和藐视呀,亏她还以为自己可能有机会从慕容归手里逃脱。他是在告诉她,他与她的云泥之别,用残酷的事实在打击她。
夏语初的心骤然缩紧!在她以为自己善于抓住机会时,有一搏之机时,他早已通盘考虑到了!她从来就没有机会!因为她面对的是一个机敏得可怕的妖孽!而且这个妖孽手下还有各路能人。
她心里沉甸甸地紧张到极致,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反而放松了下来。正如此时慕容归讥讽的话语:“你在我面前,从来就没有过招的机会。”
夏语初抿了抿唇,露出谄媚又尴尬的笑容:“穆爷英明神武,大人不记小人过。”
慕容归突然笑了笑,却令她寒毛竖了起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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