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止住了她的惊叫,她忙用手掩了嘴,点了点头,退到一般。
容二身前的那个人她没有看清面目,也似乎没见过,但容二她是撇过一面的,隐约知道他身份很高。
能让容二在身后伺候的人,自然是身份更高的,何娘子也算是出入过大户人家,知道些轻重和规矩,识相地没有追问就照做了,退让到一边。
此时,容二身前的人一动,一张侧脸显露在船上间隔的灯笼朦胧的亮光里,优美得令人惊艳!
她顿时怔住,促然间,如突见了谪仙一般,惊住了!
等她回过神来,她才发觉,那人身形一闪,竟然进了楚姑娘的房间!而容二却近站在门边,动都未动!
该怎么办?!该拦吗?!
何娘子惊慌地抬起头四顾,慌乱地思索着,突然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静望着这边,没有动,那是容四。
她长长呼了口气,既然楚姑娘的哥哥看着陌生男子进入楚姑娘的房间都没有拦着,那应该……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不过,依然觉得心虚,她悄悄地后退了几步,好像将身影隐入阴影中才安全了。只是,也不敢离开了,只好静侯在门边。
难道那男子是楚姑娘的心上人?她心里思量着。
那俊美如天人的男子很快就离开了房间,好像只是进去看楚姑娘一般,何娘子又长呼了口气,却不敢再去打水了,进了房间关上门,上了门栓,靠坐在楚姑娘的床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慕容归坐在书房,微低垂着头,却没有看任何书和文件,目光中透出沉思,刚才那一眼所见的楚夏还浮现在他眼前,娇怯弱小,令人心生怜惜。
但他心里想得更多的当然不是怜惜,而是:楚夏到底是什么人?
扑朔迷离的身世,迷一般地出现,怀着迷一般深沉的心事。
对于楚夏所说的“失忆”之事,他并不太相信,当时不追究,只是他看出她生病得很厉害,那时不是纠缠此事的时机。
他派人暗地里去调查过,那辆马车太普通,普通到寻不出明显的出处,那三个死去的车夫和仆妇,在他的人寻去时,竟已被人移走了,再寻虽有蛛丝马迹,却暂时无大收获。
因为他带出来的人不多,虽有金吾营部派出来的其他人,却不一定与他齐心,也不得用,于是,他将派出去的人都召了回来,他不耐烦花大力气刺探一个陌生女子的扑朔迷离的身世,他手头,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时他心生疑窦,所以悄悄夜访闺房,却丝毫看不出端倪,这更让他困惑。
不过,他微微一笑,已是释然,一只猎鹰而已,且不说她现在是否能担当猎鹰的角色,就算成长为一只真正的猎鹰,只要她刚亮出利爪和尖嘴反咬主人,他就能毫不犹豫地折断她的羽翼!
他站起来,舒张手臂,容二已会意地上前,熟悉地替他褪去外衣,绕过书房,是一间更宽大的简朴素雅的房间,一张更柔软舒适的床,他躺了下去,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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