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初靠在床头,瞌着眼睛思索着,本以为船靠岸了就能离开这艘船,却不想因为生病而耽搁了,还在船上治好了她的病,那是不是应该去给主家道个谢?
只是,想到那高贵到冷淡的俊朗男子,她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的竟有点胆怯。
而想到他敲诈了她身上的银钱,她又恨得牙痒痒起来。
只是……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在她衣衫的内兜里,她还藏了几片金叶子,下了船找个银庄换成银子和铜钱,应该可以用一段时间。
她握了下拳,在古代,如果她养不活自己,是不是枉为现代人了?
她想着,伸手摸向内兜,却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这衣衫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还有,腰间的匕首也不见了!
只是和她原来的衣裳相似,她初醒,更急着了解其他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发觉。
“何嫂子!何嫂子!”她挣扎着下床。
“来了来了。”门外传来一阵高声的应答,何娘子开了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小托盘,一见夏语初正在下床,“哎哟”一声,将托盘放在桌上,赶上来扶了夏语初:“姑娘要下来,叫我就可以了,怎么自己下来了。”
因刚病愈,也因为睡得太多,反而脚更软,夏语初觉得双脚直发软打颤,身子一晃,忙扶着何娘子的手,深深地吸了口气,力量慢慢回到身上。
她望着何娘子,问道:“请问是谁帮我换的衣裳?”她的语气和神情都不自觉地严厉起来。
何娘子怔了怔,身子不由得僵了一下,她竟从那双平时水波柔和的眼眸中感受到了刀锋般的锐利和威严,呐呐地答道:“是我帮姑娘换的,衣裳洗了。”
“谁洗的?衣裳内有什么东西没?”
“我、我洗的,啊,有柄匕首、还有几个金叶子,我都给、给你哥哥保管了。”
她两眼有些发直,神情震惊,夏语初感受到她的惊吓,掩下眼帘,抬起时,已恢复了柔和温软,微笑道:“有劳何嫂子了。”笑容如春风拂面。
何娘子长呼了口气,一时觉得怪异之极。那样柔软娇弱的身躯,如弱不禁风,那样娇美温婉的脸庞,与那样锐利冰冷的眼神,反差之大,怎么都觉得诡异。
只是,她转念一想,这船上都是男人,她一个女孩子突然发现衣裳被换了,自然会心惊,着急惊怒都可以理解――这才是洁身自好的闺阁女子应有的警觉。
这么一想,她对夏语初反而多了几分好感。
夏语初由着何娘子扶着到桌边坐下,一阵食物的香味透入鼻端,桌上摆放的托盘上,放着一大碗白粥,两个小菜,看着简单,却香味浓郁。
她这才发觉,自己饥肠辘辘,食指大动。
何娘子拿小碗盛了一碗白粥:“大夫说你大病刚醒,还是吃点清淡的,清清静静的才好。”
夏语初点头道了谢,见何娘子给她喂食,到底不习惯这样的伺候,便接了过去自己慢慢吃着。何娘子在一旁给她夹小菜。
看着简单,白粥入口软绵细腻,小菜看着是简单的腌菜,吃在嘴里,却别样的清香和美味。
夏语初胃口大开,吃了不少才住了手。
何娘子一脸笑容:“能吃就好,有胃口才好得快。”
夏语初净了脸和手,迟疑地问道:“我哥哥……”她不知道那个人,但何娘子一再提,她的东西又在那人那里,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何娘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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