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在何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透过雾蒙蒙的双眼,看见身前围绕的都是穿古装的人,手里提着灯笼,嘴里大声呵斥着什么。
她侧着头,困惑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听清那人嘴里嚷的是:“你是谁?怎么在我们船上?“
一瞬间忆起,逃跑到了别人的船上,竟然睡了过去,这是……被发觉了。
她努力露出一副无害的笑脸,软绵的手脚撑着墙站了起来:“我……“
她吓了一跳,这副声音竟然沙哑得不成样子。
容二看着眼前的女子,虚弱得似乎随时都站立不稳,却撑着墙站得稳稳的,狼狈不堪,却依然难掩她身上清贵和傲然。她病了。
他目光闪了闪,立刻就做了决定,摆了摆手,让身后的人去扶她:“有人偷溜上了船,带去让公子发落。“
他身后有人诧异道:“容二管家,公子看书不喜别人打扰,不如按规杖责……”
容二回声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即就住了声,虽然名义上,他是办差的差人,而容二只是管家,但他却对他不敢放肆。
待那女子走过他身边时,他才恍然,原来就是看人家姑娘漂亮,拿去献宝去了。他撇了撇嘴。
一听这话,夏语初立刻就识相地没有开口说话,能节省点力气就节省点力气吧。
她的头昏沉沉的,手脚沉沉的没半分力气,这是病了。
拖着这具严重缺乏锻炼的娇弱身子,她无比怀念起自己原来的身体来。
容二只带了两个心腹押着夏语初。
在带往目的地的过程中,她看了一眼船外,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水波,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银光,船也在移动着,不快,但确实是在行驶。
带进那间灯火辉煌,富丽堂皇的厅堂时,她用手遮了一下灯光,因为感冒,双眸像蒙了一层雾一般,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那效果就跟拍艺术照差不多。
书桌后那年轻公子席地而坐,白玉冠束着的一头乌发,比墨更黑,比绸缎更柔,五官精致到无懈可击,比刀刻更完美,比玉石更润,灯光下,修长的身躯似乎笼罩着一层光晕,光华流转间,令人不能直视。
此时的慕容归,清贵逼人,太过炫目,简直惊心动魄。
夏语初微张着嘴,几疑自己还在梦中。
“你是仙人吗?”夏语初忍不住伸出手,虚空向那年轻公子摸了过去,想证明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影。
慕容归微微皱了眉,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厌恶,想不到这雌鹰一般的女子,竟然也和寻常女子一般表现得如此花痴。
“原来不过是个花痴女子。”他冷哼出声。
鄙夷的声音,顿时让夏语初回神。
他不是什么神仙,是她在山道上惊鸿一瞥的年轻公子。
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他这样的人物,是令人难以忘记的。
巧合?夏语初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因为生病而迟缓的思维,让她没有抓住。
她想的是,如果他因为自己的一句赞语,将自己视为花痴女子,如果因此而不愿意听她辩解,她没看她刚醒时容二身后说话之人的外貌,但“杖责”两个字却听清了。
努力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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