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入耳中,平静得幽冷而诡异,及时制止了他的动作,冰冷的刀刃压下一分:“能感觉到吗?跳动的就是你的颈动脉,只要我再压下一分,你的血,就会像喷泉一样喷出来,直至流光你全身的血,像血色的彩虹,你想让你的手下欣赏下吗?”
刀刃下划破肌肤的疼痛传来,那幽冷的声音,让他惊得四肢僵硬,他难以相信,这冷漠残酷的声音是出自那风情万种的雌儿,但脖颈上的冰冷和疼痛提醒他,他着道了。
“你就不奇怪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姑娘吗?告诉你,刚才我杀了三个人,就在这马车上。”夏语初继续在他耳边低语,幽冷的声音如蛇。
就像她之前的诱惑是为了麻痹胡须男人,将他引诱到车后――这里可以隔断几步外其他山贼的目光,以一击得手一般,她现在所说的话,就是要让他紧张恐惧,不敢轻举妄动!
“大哥,你不会那么性急,在车后将好事做成……”
嬉笑起哄的山贼还没说完,震惊地看着自己的首领被那雌儿挟持着脖子架着锋利的匕首走了出来。
“退后!让开!”胡须男人哑着声音,赤红的眼睛透着愤怒和隐藏的胆怯,命令着自己的手下,他稍一迟疑,脖颈上一就痛,他能感觉到匕首上锋利的寒气和一分分割破皮肤的疼痛。
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毫不怀疑她可以毫不犹豫地下手杀了他!
她身上的萧杀之气和匕首的威胁,让他不敢不下命令。
“让他们放下刀,退进树林。”夏语初冷静地命令,示意小如让出一些位置,自己和胡须男一起坐上了车辕:“驾车。”她指示着小如。
小如眼中的泪光未散,神情却镇静了许多,看向夏语初的目光是盲目的满满的崇拜,驾起了车从没了刀,退到了树林里的山贼边上走过。
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大男人坐在车辕,很挤,但夏语初暂时却不敢放开胡须男子,如果山贼有马,很容易就可以追上她们,那她们就再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柔嫩的手指因为紧张和固定一样的位置而酸痛起来,她没有动,手指却因为身体的本能颤抖起来。
此时的力歇是致命的!
胡须男做的是刀刃上的营生,能做到匪首,本身也不简单,从最初的震惊和恐慌中冷静下来,他迅速地感觉到了她的异常,猛地往旁边一让,从车辕边翻了下去,手抓向了身边的夏语初。
夏语初反应更快手腕一翻,匕首在那男人手腕上切下,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但却因为力量的枯竭后继无力,男人拼着疼痛,手腕一翻,已经擒住了她的手,强大的力量带着她往地上摔去。
完了!
生与死,往往是一线之隔!优势和劣势,往往也是一个失误的距离!她已经落了下风!
瞥见小如惊恐目光的一瞬间,夏语初心念急转,用尽全身的力度,从男子手上挣扎着在马屁股上扎了一刀!
她已经失败了,但,至少要让小如逃出去!
激烈的疼痛,让马哀鸣一声,箭一般沿路冲了出去。
“阿姐!”小如凄厉的呼叫声瞬间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