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弱的晨光下,一切看起来都是朦朦胧胧的,如隔了一层什么。
马车停在一条山路上,堪堪够两辆马车勉强通过,黄土的路上不时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坑和一些滚落在地上的小石块。路的两边杂草从生,还有些树枝伸到了路上,一边是高山,森森的林木林立成一个个黑乎乎的影子,另一边是陡峭的山坡,夏语初看了一眼就觉得心惊,如果马车滚下去,粉身碎骨都有可能。远处,黑乎乎一片,只有天际的山,苍茫威压在青白的天际。
这是一条很荒凉的路。果然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夏语初讥讽地笑笑。
“哎哟……”一声低微的呻吟将夏语初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回头望去,是那被打晕的婆子醒了过来。
婆子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她看见一柄匕首带着渗人的寒光,出现在她面前,她猛地想起,在她对小如下手时,遭到了重击……
她惊恐地抬起头,发现悠闲把玩着匕首的人,竟然是最不可能的夏语初。
“你是人是鬼?!”她脸色死灰,瞪着一双惊恐至极的三角眼嘶哑着声音大声责问,似乎这样才能消弱她心里的无边恐惧。
夏语初笑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是人,不过……”冰冷的匕首尖锋划过婆子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你想见到鬼的话,别担心,我可以立马送你去见,”足尖点了点车地板躺着的婆子:“刚好和你的同伴一起上路。”
婆子惊恐地摇头:“不、不、不……”
她不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
这还是夏二小姐吗?
作为夏家的旧仆,她自认对夏二小姐,她是熟悉又了解的。那个从小被夏家捧在掌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弱小姐,连杀鸡都不敢看、连蚂蚁都不敢踩、看见虫子会尖叫、就是见了花谢也会迎风落几滴泪……
她怎么可能杀人?!怎么可能用这样云淡风轻的表情说出这么可怕残酷的话语?!
她被束得紧紧的双手和溢满车厢的血腥味,无不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是不是恶鬼上身?……她望着二小姐素净如雪的熟悉面容,一如既往的清贵雍容,和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沉稳冰冷……似乎是那个人又似乎不是那个人……
诡异又真实地景象让她头皮发麻,毛骨悚然!望着夏语初的眼神,如望着从未见过的恶魔。
夏语初脸上的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冷峻到残酷,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几近崩溃的婆子:“为什么要杀我?”
“二、二小姐、大仙、饶……饶了我这条狗命罢……饶了我罢……我给您磕头了……”婆子挣扎着要跪起来,痛哭流涕,语无伦次。
夏语初将匕首轻轻一点,在婆子脸上划出一道血痕:“闭嘴!”
婆子惊叫一声,惊恐地盯着匕首,一声不敢出。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少一个字、多一个字、停顿一下,我就在你脸上划个口子。”
婆子忙不迭地想点头,又生怕匕首再划下来,姿势别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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